虽然总是入不敷出,但这一时期我们的生活还算安宁。可这种安宁令雷蒙德坐立不安。他离开伦敦去了巴黎,春天的时候他多次发电报恳求我们也去巴黎,于是有一天母亲和我就收拾了行李,搭上了横渡英吉利海峡的客船。
穿越了伦敦的大雾,我们在一个春日的早上到达了法国瑟堡。对我们而言,法国就像一座花园,从瑟堡到巴黎,一路上我们都探出头看风景。雷蒙德在车站接我们。他把头发留长了,一直垂到耳际,穿一件翻领衫,打着领结。对他的打扮,我们多少有些吃惊,他解释说这是他所在的拉丁地区最时髦的打扮。他带我们回他的住处,不想撞到一个小小的女店员跑下楼来。他请我们喝了据他称价值30美分一瓶的红酒,之后我们就出去找工作室了。雷蒙德只会两个法语单词,我们就沿着街找“Chercher atelier”。我们当时并不知道那个词在法国不仅仅指工作室,还泛指任何一种店铺。最后天色将晚,我们才在郊区找到一间带家具的工作室,月租金只要50法郎。我们惊喜得很,预付了一个月租金。起初不知道它为什么会这么便宜,住进去当晚,才知道什么状况。原来这间屋子位于一家印刷厂的正上方,而这家印刷厂是夜间开工,所以一到晚上楼下就像地震一样,震得我们的工作室地动山摇。所以这间工作室如此便宜。这多少让我们有些丧气,但50法郎对那时的我们来说已经算是一大笔钱了,所以我宽慰大家说,就想象我们是在海边随着大海的波浪摇动。门房提供餐饮,午餐25分,晚餐1法郎,包含红酒。女门房常常端来色拉,礼貌地提醒我们要搅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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