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法国塞伊(Seuil)出版社推出了一套“作家与读者”丛书,其中也包括我写的一本书,它成了我编写这部传记的源起。1980年出版的这本书是我写的第二本关于索尔仁尼琴的著作。1974年,洛桑拉格第霍蒙(L' Age d' Homme)出版社曾出版了我的书《索尔仁尼琴》,在书里我力求展示构成作家全部作品(尤其是《1914年8月》)的一些关键隐喻。如果算上我与米歇尔·奥库丘里耶(Michel Aucouturier)共同编写的于1970年在埃尔纳(Cahiers de l' Herne)出版社出版的精装文集索尔仁尼琴卷的话,这甚至可以说不是第二本,而是第三本书了。
自从我在服兵役期间读了《伊万·杰尼索维奇的一天》之后,我就被索尔仁尼琴深深吸引。后来,我参加了《癌症楼》《1914年8月》和政论文集《在巨石的重压下》的翻译工作,于是我成了诸多把索尔仁尼琴作品译成欧洲语言的翻译中的一员,在索尔仁尼琴被逐出苏联来到巴黎不久,他把这些译者请到了塞伊出版社,其中也包括我。那次会面录了音。2011年5月至10月,在日内瓦举办了名为“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一名勇敢写作的作家”[1]的展览,我承担了此次展览手册的法文翻译和释义工作。而且我还参加了1975年由贝尔纳·皮沃[2]主持的首次与索尔仁尼琴对话的电视访谈节目。当然,这个近乎圣人的文学巨著对我产生的影响,并不像对那些隔绝在苏联境内的读者而言那样令人震撼、令人释然,他们要在一两夜内读完索尔仁尼琴的小说或是伴着无线电干扰声的“自由”广播电台收听其作品。在《伊万·杰尼索维奇的一天》出版后的那段日子里,著名拜占庭问题专家谢尔盖·阿维林采夫这样表达了自己的印象:“随着《新世界》第11期那本杂志令人难以忘却的问世,对于那些年轻时就忧郁失望的一代人来说,在他们的生活中首次出现了希望的曙光:快醒醒吧,你瞧,历史还没有结束!当你从图书馆出来,行走于莫斯科的大街小巷,当看到每个报亭前的同胞们还在询问并购买早已售罄的那一期杂志,真是让人激动啊!是的,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一位看上去怪兮兮的人,他连《新世界》杂志的名称都说不出,但却问报亭售货员:‘嗯,就是那本,就是写着全部真话的那本!’于是,售货员明白了他要的是哪本杂志。这点应当亲眼所见,而且应以当时的眼光去看。这已经不是一件文学事件了,而是俄罗斯的历史。”[3]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关闭小说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Chrome谷歌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ziyungong.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