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0年秋天回到剑桥时,维特根斯坦已然抵达了他对德鲁利提过的安稳的所在。即,他已得到了一种哲学正确方法的清楚观念。他的米迦勒节学期的课开始于一段启示录式的话:“哲学的光环已然失去”,他宣告:
我们现在有了一种做哲学的方法,而且能说到熟练的哲学家了。对比一下炼金术和化学的差异:化学有一种方法,我们能说到熟练的化学家。
炼金术转变为化学的类比是部分误导的。维特根斯坦并不认为自己用一种真正的科学取代了一种神秘的伪科学,而是认为自己穿透了哲学的晦暗和神秘(其“光环”),并发现其背后什么也没有。哲学不能转变成一门科学,因为哲学不想找出任何东西。哲学的谜题是一种语法误用和误解的结果,所需的不是解答,而是消解。而消解这些问题的方法不在于构建新的理论,而在于收集我们已然知晓的东西的线索:
我们在哲学中找出来的东西是平凡的;哲学不教给我们新的事实,只有科学才那样做。但是,恰当地概观[178]这些平凡的东西则极为困难,而且具有极大的重要性。事实上哲学是对平凡的东西的概观。
在哲学中我们不是像科学家那样建造一栋房子。甚至也不是奠定一栋房子的地基。我们仅仅“收拾屋子”。
如此放低“科学的皇后”[179]的身段,这事既是胜利的也是绝望的;它标志着天真的丧失,这种丧失是一种更一般的文化衰退的症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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