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树铮已经回来了。当初出国时,他对考察活动有着通盘考虑。他先是单人独骑到法国,接着又与在国内组织的考察团会合于巴黎。这个考察团的成员有一些是他亲自挑选的西北军旧部,异国相逢,令徐树铮非常高兴。
旧部们眼中的“又公”(对徐树铮的尊称),一头短发已呈灰白色,然而壮志未泯。他对待考察团就和培训西北军一样认真,早餐之后就给大家讲孟子。当时孔孟学说在中国国内除了一些遗老或学者外,已没有什么人提及。徐树铮坚持要这么做,源于他自己日益形成的治国理念:中国已“衰敝之极”,必须通过尊经来提高国人素养,除此之外,“别无返魂之药,足续垂绝之气”。
讲完孟子,他再指定当天考察的日程。按照徐树铮的要求,每个人在考察过程中都要记笔记,回来之后还要写日记,记述自己的所见所闻和感想,第二天再交由徐树铮批阅。
徐树铮的这种努力,与法国外交部司长柏里索的意见倒有合拍之处。柏里索当过袁世凯的顾问,他在中国时间很长,对中国国情也比较熟悉。他有一次对考察团的成员说:“中国革命后,太无纲纪,不学无术者竟占据要津。中国不是无希望的,可惜在上者毫无治国之法。”
柏里索或许对徐树铮一行寄以希望,但大多数外国人却不这么看。当时中国派往外国的考察团太多了,说是考察团不如说是观光旅游团更为恰当。老外们看在眼里,便理所当然地认为徐树铮的考察团也是如此,“没目的,没计划,玩一趟回去,能够有什么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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