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孙筱林的那段周旋可真的是不容易,我看着那段视频。没有语言,只有孙筱林在推到我,扇我巴掌的样子。
看起来我倒是很可怜的样子,这个短片拍的很好我非常喜欢,我一定要嘉奖拍摄者,这样才不枉费我演的这一出戏,差点连命都赌上了。
评论上也是五花八门。
“不会吧,方家大小姐还会被员工扇巴掌,也太没有实权了吧。”
“听说方婧娴脾气好,没想到好成这个样子。”
“这该不会是阴谋吧,不然为什么钢架会掉下来。”
“这样说一定是有人计划好的,说不定就是一场谋杀。”
“方婧娴到底得罪谁了呀,刚回来就被人整的那么惨。”
“……”
评论太多,我只挑了些细节来看。果然这个世界人大多都是喜欢看笑话的,有些时候舆论的压力真的会把人给压死。
“视频拍的很好。”严劭成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不再看手机,转而抬头看向严劭成。
“我想借机逼方业伟给我股份,同时去打压你的未婚妻。”我笑着看严劭成,他现在已经收拾的很好,还是那副衣冠禽兽的样子。
我这话算的上是尖酸刻薄,我想拉方璐瑶下马已经很久了。我做一个小小的总监已经很厌恶了,我要进董事会,比方璐瑶有的还要多。
“你现在是要去逼孙筱林澄清视频,说自己受方璐瑶指使?”严劭成很聪明知道我想要做什么。
这个孙筱林打我的视频如果被指出是方璐瑶指使的,那么就足以说明了我与方璐瑶不和,方璐瑶想除了我,所以制造了这起事故。这样的话方璐瑶就必须要为了方正的形象暂时被停职,那么方业伟为了维持与我的关系一定会安抚我,而我悄无声息的指出股份的事情,就轻而易举了。让孙筱林去指认方璐瑶一切顺理成章,孙筱林本就是方璐瑶的部下,可以说是孙筱林没有想到方璐瑶会用高架意外将她也置身事外,所以她选择揭穿方璐瑶。
我的计划很完美,一切都是这样的顺理成章,如果按照我的计划走,对我是非常有利的。
“你是在想凭什么孙筱林会听我的?”我听出严劭成话语的意思。
“你害了她,凭什么认为她会帮你。”严劭成对于我的自信倒是很好奇。
“利益。”我只回答他两个字。但是这两个字是我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的这几年唯一得到的认知。
“你就要看看孙筱林是不是个理智的人了。”严劭成一点就通,很清楚我的意思。他的话很有道理,如果孙筱林没有那么理智的话,那就是很让人头疼了。
不过我丝毫不怕她后后来背叛我,因为她的话人只会相信一次,如果前后矛盾的话,那么就会有人怀疑可信度。
所以如果孙筱林因为利益同意帮我的话,那么一切都是按照计划走。如果孙筱林在此之后被别人收买的话,那么她就算是反过来指我也不会有人相信。
我方婧娴做的事情,一向都是周全的。只是怕方家人会疑心我,所以我必须要做好万全准备来应付方家。
“是时候去劝她‘迷途知返’了。你不陪我一起去吗?”我笑的没心没肺,看着严劭成此刻俊朗的面庞。
严劭成也是一个被利益驱使的人,但是很显然他好像对于我的方式不屑一顾。这让我都不禁怀疑我们算不算是同道中人了。
不过我们或许永远也没有办法改变彼此心中那些根深蒂固的想法,就好像我虽然并不清楚在严劭成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我很清楚严劭成与我不是同类。我总能感觉到在他这张伪善的假面背后有着不一样的伤口,而这些是我所看不到的,但是却仍旧能够感觉的到的。
严劭成清楚的做事方式,所以对于严劭成,我一直都是以这种方式来面对。严劭成或许在我的眼里就是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男人。
“你想要我陪你?”他此刻看着我的样子别有风情,我说不上来,只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此刻侧着头,方才已经整理过的发型无比的干练。他笑着看着我,但是却没有真实的笑意。我隔着他的这副皮囊都能够感觉到他疲惫的心,但是他刻意伪装的让我几乎认为自己方才的感觉是一种错觉。
所以说这个男人也会疲惫吗?我还以为严劭成是神,如神帝一般的人物,从来不会有任何事情能够难为的了他。
当然这或许只是我的主观想法,因为严劭成总是在用实际行动来证明着自己。他此刻的眼神好像是在告诉我不要轻易的揣摩他的内心。
他竟然也会发现我这样莫名流露出的情绪。
“我陪你。”他许是不想要再看我这样端详他的目光,再或者我的目光有穿透的作用,他害怕我看到他真实的一面,脆弱的一面。也许只是我的想象,他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有脆弱的一面?
他拿起在他身旁的西装,将西装穿上,然后将西装扣子扣上。再次变成了那个我无比熟识的禽兽面目。我说他禽兽是有理由的,因为他的存在总能让我感觉到压迫感。这一点是在沈沐阳身上所没有的,但是这并不代表沈沐阳没有半点心机。沈沐阳是怎样的男人,绝非外表那么简单。
在这个世界上究竟在哪个地方,这种衣冠禽兽伪善精明的男人最多,相信最多的不外乎这两个地方政坛亦或者商场。政坛我并不是太过了解,但是商场却无比清楚。商场如战场,有野心的男人都带着这样伪善的目光,特别是公司高管。大抵不过都是这样的人,精明伪善。
严劭成的背影很高大,给人一种可以支撑起一片天的感觉。
“自出事以后,我还没有去看过孙筱林。”怎么说孙筱林也是我害的,总的来说,我也算不上什么好人,即便推开她,也只是为了不出人命。
“那你可是要做好准备,说不定她会在理智不受控制的情况下做出什么事情来。”严劭成这话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他说的没错,说不定孙筱林会在盛怒的情况下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你的意思是,她会如古代刑场的围观群众一样向我砸菜叶鸡蛋之类的东西?”我半开玩笑的说这话,但是我很清楚,这可是说不准。
“如果你不要求她推给方璐瑶,可能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件事情是你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严劭成的话没有表明态度,很显然对于我方才的话,他倒不抱有任何态度。
“你这样说,我都要可怜她了。”在我的世界里,愚蠢是一种致命的毒瘤,如果连死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所害,在我眼里那是无比的可怕。
“有的时候蠢,也并不是一件坏事。”严劭成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我,就好像是在教导我一样,但又好像不像。“这这个世界上,所谓的胜利就是两种极端。如果不是绝对的聪明,那么还不如绝对的愚蠢。要知道站在中间的人是最痛苦的。”严劭成的话没有指任何人,反而是在指事。
的确,我很清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这个世界上聪明的人很多,但是胜利的往往只有一个。如果一个人一直都是愚蠢的,那么自然也不会有人刻意的去害你,但是如果你是聪明人那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