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爱不了，就毁掉吧。”苏素没有回头，她的手紧握，似乎她也在回忆曾经的那种感觉。

“就像妈您当初毁掉爸那样吗？”严绍成知道明明苏素是可以拿潘万琳的那笔钱来帮严屺的，但是她没有。因为嫉妒，更因为对爱的绝望。但是严屺在失去的时候，情绪激动出了车祸。

“长痛不如短痛，撕心裂肺的痛一次就好了。”苏素似乎想起曾经的那种痛苦一般，回忆像把刀，刀刀都在往心头砍。

“那么妈您就真的释然了吗？午夜梦回的时候就从来不曾想过爸吗？即便他不爱你，您就真的忘不了吗？”严绍成的眼睛里有他一直以来恪守的东西，他隐忍而痛苦的东西。

“已经不重要了。”苏素开门离开，没有再回答严绍成的话。

在苏素的世界里曾经那种刻苦铭心的痛，她不敢去笑，因为她会觉得她的整个人生都是一种荒唐。

严绍成站在原地，他攥紧的手青筋突显，似乎他的隐忍已经到了极限了。

他也在挣扎，在面对一个似乎根本就是你的女人，却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真的是一种痛苦。

明明她的人，她的一切都好像是你的。但是似乎只要心不是你的，就永远也不会是你的。

严项威看自己的母亲离开，让一旁的秘书送她回去。自己进来看严绍成。

严项威走进来，他知道他们之间是因为方婧娴的缘故才会如此，他有些不解。

曾经的那段过去他并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方业伟是他们严家的敌人，因为当初严屺败给了他，而方婧娴是一个重利的人，其余的他一概不知。

自然也不会能够懂严绍成的想法，在他眼里严绍成一种是一个理智的人，他的哥哥从不会被任何人左右，更不会有爱情。

“哥。”严项威走了过来，只知道严绍成和苏素不合的原因是方婧娴。似乎苏素并不喜欢方婧娴这个儿媳妇。“哥你和妈第一次吵架。我不明白，方婧娴重利，你守着她有什么用。”

严项威不懂爱情，他还没有领悟过，他实在是不明白。

严绍成却笑了，他似乎有他坚信的理由。

“你信感觉吗？似乎我和方婧娴注定了要纠葛不清，爱恨厮磨的。”

严绍成的嘴角上扬，似乎认定了他们在命运里的这种折磨。

“哥，你的爱是一厢情愿。绝对不能毁在方婧娴手里。”严项威和苏素是一个观点，似乎他对于方婧娴可以选择接受，但是绝对不允许她伤害他的家人。

“她没有爱的人，为什么就不能爱我呢？”严绍成嘴角带着张扬的笑容，他的偏执似乎也是为了他内心深处的想法。“我不信是一厢情愿，我不信方婧娴是铁石心肠。我赌她爱我。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爱我。”

严绍成这话仿佛是在对自己说的，他在。告诉自己，方婧娴是爱他的。

他不是没有看到过方婧娴眼里那种朦胧的情绪，这种感觉是骗不了人的，方婧娴也心动了，她也会心动，对他有过动心，他不信这种感觉不会成为爱情。

几乎他是在给自己洗脑，坚信方婧娴是爱他的。

“哥，如果方婧娴真的爱你，我会一直敬她为嫂子，但是如果不是的话，我会替你斩断。愿方婧娴如你所说，她是爱你的。”严项威对方婧娴的态度，取决于严绍成对方婧娴的态度，更取决于方婧娴对严绍成的态度。

如果她不爱我，那她就会输。输掉她引以为豪的骄傲，输掉她认定的美好。

似乎一切都在变，那些所谓的感情在变质，那些所谓的欲望在夸张。原来到最后我们都开始不满足了，不满足利益给的灵魂了，开始憧憬有爱的幸福了。

所以我们变得不满足，变得贪婪了。只是贪婪的人类会收到惩罚，不会如愿以偿。

在中餐厅吃饭的时候，乔义南出现在我面前。我不过才发地址不过二十分钟他就已经出现在的面前了。

我安静的吃饭，已经是七成饱了，但是还是控制不了的在吃。

乔义南直接坐在我的面前，他此刻穿着一件烟灰色的大衣，里面是一件黑色毛衣，标准的男士穿搭。

乔义南的成熟，在我看来越发的阴暗了。他不吸烟，但是看着有种颓废的感觉，明明他衣着光鲜像个绅士，但是我依旧能够感觉到骨子里的颓废。

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十一点了。“不打算吃饭吗？”

他似乎并没有动筷的打算，他目光里的冷静有些过分。

“上过床了？”他的目光看向我脖子的吻痕，他嘴角带着笑意。“难怪今天严绍成在帮你善后。男人似乎对于女人的精神背叛，只要上次床就可以解决了。怎么心动吗？严绍成可是为了爱你做出牺牲了呢。”乔义南的话语里冷嘲热讽，似乎对严绍成和我之间关系的嘲笑。

他似乎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比我更可悲的模样。

（408）心已溃烂

“心动呢，早就已经心动了呢。女人似乎对自己的丈夫心动很正常。”我笑着看他，对于乔义南的神经质我并没有什么好去辩解的。

“只是不知道你的心动会不会使得你放弃原有的计划。”乔义南似乎知道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他从他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递给我。“如果是早年听你说这话我真的会相信，但是现在……?现在的方婧娴不怎么可信。这个近期任淑艳投资的项目，任淑艳的个人可支配收入应该是为零了。”

乔义南依似乎每一句话都带着寓意。

我接过来自信看了看，翻看了最近苏素的往来账目。似乎最近任淑艳的问题是挺多的。如若不然方璐瑶也不会费心费力的来找我。

“你做的手脚？”我开口问他，似乎有些事情并不在我的预想范围内。

“也不算，她自己本就漏洞百出，早晚都会出问题。”乔义南既然这样说，我想大概任淑艳的账目上有很多的问题。

“还以为她是理财的能手。”我笑了，我是真的，没有笑过这个问题，我以为任淑艳的聪明才智是可以投资盈利的，只不过谁知道是这个样子。

“她贪心太重，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乔义南似乎已经调查过了。

“方璐瑶来找我了，我想利用她来压制沈沐阳。至于任淑艳，我要让她一辈子翻不了身。”我的目光落在文件里的多笔重复打款上，似乎有些奇怪。“任淑艳为什么总是打款给这个账户，你知道是什么吗？”我似乎有些好奇了，这笔不正常打款究竟是什么。

“任淑艳最近喜欢赌球，不过似乎运气不太好。”乔义南是在说这个账户是赌球的账户。

“看来任淑艳是真的心死了，这个世界上沦为赌徒的人，大多都是绝望的人。因为心死了，所以才喜欢用这种刺激性的赌局来试图使死亡的心波动。”我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就像是心伤的人用喝酒来麻痹自己一样，都是在寻求一种刺激。我体会过，所以才会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