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绍成是爱我的。
我呢?爱他吗?
我到底爱不爱严绍成?
还是对他不过仅仅只是不舍,因为他是爱我的?
我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似乎这个问题很难,难的要把我折磨死。
我想问自己爱不爱严绍成,如果是爱,似乎不够爱。因为我没有严绍成爱我爱的那么深刻,我似乎只想找一个避风港栖息,而我对这个避风港有留恋有不舍。
我抱紧严绍成,似乎自己也怕,怕避风港没有了,怕方婧娴的人生又如曾经了。但是这次是我主动说放手的,因为我和严绍成在一起不会幸福,有仇恨在,有理智在,有苏素在就不会幸福。
听说这个世界上最深刻的毒是你最爱的那个人给你的,我曾经傻笑过,那么为什么要从你最爱的那个人手里接过呢?又为什么要亲口吃下去,又因为什么爱他呢?
但是似乎我已经明白了些许,爱是一场关于深爱赌局,你压的筹码越重你就会输的越惨。
我和严绍成就是一场赌局,赌我们相爱的人是严绍成,他赌的这一局似乎已经有了输的趋势。而稳赢的我,从来都没有押注过什么。
所以哪天严绍成你败给爱情,哪天严绍成你输的一败涂地,哪天严家溃不成军。我会站在你面前对你微笑,就如同初见时,在那撕裂的黄昏里,在那场冰冷的雨夜里。我们的目光交汇,而我是在用你曾经看我的目光,无辜而迷茫的看着你。
那个时候你会知道,遇见是场冒险,结局难以遇见;爱情是场赌局,相爱终成迷局。
你会痛恨在你面前的我,因为我刀枪不入百毒不侵。
(411)报应会来,不管多久
早上的我醒来时,身体不是很舒服。我从一旁抽屉里拿出避孕药,吃了一颗才安心。
看着这避孕药我就想笑。我再这样吃下去,是不是我就真的不能怀孕了。我自和严绍成做-爱就常吃药,他的兴致好,我也不能克制他。如果有副作用,我想应该是我的报应吧。
我看着这避孕药,不知道杀了我和严绍成多少个孩子。
放在维生素c瓶子的避孕药,这是不是和苏素任淑艳放在我母亲潘万琳舒必利瓶子里的卡立普多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洗漱完毕后,还是不想去方正。毕竟今天的那些董事会来看看我的现状,我也相信严绍成会处理的好。我姑且等明天好了,这样的话就省得那么麻烦了。
我捡起昨天落在地上的游戏遥控器,质量真的是不错,一点裂痕都没有。不是说山寨的都是垃圾吗?讽刺中国山寨的那么多,但是现在看来未必都是垃圾。
就如同我们的记忆,不管时光再过多少年,永远不会褪色,那是被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此刻的门铃响起,我转身去玄关去开门。
此刻出现在我面前的苏素,她没有半句话就径直走了进来。
我刚把门关上走进来,就被突然的一巴掌打的不知所以。
下手很重,几乎已经把我的半张脸扇红。我的脸皮已经够厚的了,可是还是感觉到火辣辣的疼。
“你还真是会勾-引人,就和你妈当年一个样子。”苏素的话真的是越发没有长辈风范了,从前她面对我还会装一下,现在几乎连装都不装了。
“最好停下说任何关于我母亲的事,因为我真的很认真的在控制自己想扇回去的想法。”我用那只带着珍珠手链的手理了理被打乱的头发,在张扬的对她微笑。
很好,我总算是知道什么是痛着微笑的感觉了。
“妈,您知道我小时候被那些大人欺负的时候在想些什么吗?我那个时候就一直在想,你会老我会长。”我这话是看着苏素说的,最后的话加重了语气。
我的人生开的正艳,而她已经要走到尽头了。逍遥法外那么久的时间,过的真的是安稳呢。
“你吗?你算什么东西?丧家之犬吗?你是在试图用你那张脸在哄骗我吗?你真的以为自己是有优势的吗?除了我的儿子,你还能有什么?方正吗?是,方正的确有你一半的股份。但是你能利用这一半股份坐上方正的第一把交椅吗?你还有什么?没爹没妈,就不要嚣张。看来我是对你太好了,所以你不知道收敛。你如果现在离开,你还有方正的股份,如果你再赖下去,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苏素的话语过分,她似乎比我更加的自信。我仿佛知道了“夜郎自大”这个成语的真正意义。
“有严绍成不就足够了吗?我如果哪天在地狱了,就一同把你们都拖下去。要死大家一起好了,省得争来争去了。”我的话语轻蔑,我把生死看的过于平淡,似乎命运已经把我折磨的生不如死。
“你以为绍成他会一直为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和我作对?”苏素对严绍成的做法很了解,似乎她知道严绍成一定会把我扔了。
“妈,我一直在想是我做得,哪里不够好吗?为什么您一直都不喜欢我呢?为什么一定不肯放过我,为什么一定要把我赶走才会心安呢?我似乎并没有做什么呢,为什么那么厌恶我呢?还是说妈您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秘密?”我的眼神里有讥讽的意思,话语里的嘲弄明确的很。
“你哪里都不够好,所以还是走的越远越好,不要再回来了。”苏素没有证明回答我的问题,她只是在让我滚而已。
我手里拨弄着珍珠手链的珠子,似乎在研讨珍珠的色泽是否有原版的好。
“妈您记得这个手链对吧,听说是严屺送的很是珍贵呢?但是妈您真的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丢的吗?您不记得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呢。您难道一点都不好奇吗?”我拨弄的珍珠手链突然的断了,手链哗啦的散落在地。
似乎这是一种寓意,寓意人应该对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不管时间过了多久,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报应会附着诅咒深深的刻在那个罪人身上。
珍珠撒了一地,我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可惜。
“十九年前,我六岁的时候。从我母亲那带血的手里拿出了一条珍珠手链,我猜想是我母亲割腕自杀时紧紧攥住的。多奇妙,我母亲明明都已经疯了,但是在安眠药不成割腕后还是紧紧攥住了它。你说是不是很奇怪?精神失常的人只会记忆那些最深刻的物品,然后联想所发生的一切。你说她在拿着珍珠手链在想什么?妈,您说她在想什么?”
我叫苏素妈,但是每一句都像个诅咒。我诅咒她得到报复,诅咒她的人生跟我一样的不幸。诅咒,诅咒她。
我也要疯了,我要来向她们每个人讨债。
“别叫我妈。”苏素听到我的话情绪果然也开始波动了,她的声音明显提高了。“我不是你妈,你妈是潘万琳,是潘万琳,不是我。”
我抓住她的手,面色带着笑容,似乎是在俯视她的命运一般。拼命逃脱但是逃脱不了的叫做宿命,而你苏素的宿命里将有我出席。我会在黑暗里俯视你,对你不抛弃不放弃。
“妈,你说最后一个见我母亲的人究竟是谁?究竟是谁害死了我的母亲呢?妈,我可真的是很想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