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对,因为我虽然跃起了,脚下的吸力依然还在,周围也没有任何落脚的地方。
如果是在几天前,说不定我还可以爆发出来,扑向沙石漩涡之外,但是现在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慢慢的往下落。哪怕我已经将灵力运转到了极致,但是最多只是减缓下落的速度而已,我体内的灵力已经无法支持我继续横移。
我长叹一声,我根本想不到自己竟然是以这种方式陨落在沙漠之中。
正当我准备接受被沙石吞噬的命运时,突然感觉自己的腰间一紧,一根白色的带子正卷在我的腰间。虽然我刚才因为要被沙石吞噬前有短暂的失神,但是对这种机会我却不会放过,我的手立即就抓住了带子,正当我准备借力跃起的时候,就感觉自己腰间一紧,我竟然被抡了起来。
我落在沙石硬地上的时候,白色的带子已经收了回去。
我心里暗惊,这个身手已经很厉害了,这人是谁?站在我将近三四丈远的地方,是一个淡黄色衣裙的女子,脸上蒙了一块纱巾,此时正盯着我看着,她的眼睛清澈灵动,看一眼,竟然有些宁静。
竟然是这样一个女子,在沙漠当中还穿着衣裙?如果我不是修行者,我还真的以为这女人就是仙子一般的存在了,不过我当然不会这么认为,这女子虽然看不见脸,但是那种风姿已经无法去形容。
淡黄色的衣裙在烈日下纹丝不动,犹如亘古的女神,可是她背后的那个背包却告诉我,她不是女神,也是一个来沙漠旅游或者探险的人。
她的头发微微有些凌乱,但是散露出来的几根黑发将她整个人衬托的更加的飘若仙女、秀气逼人。
用洛神赋当中的那句话“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休迅飞凫,飘忽若神,陵波微步,罗袜生尘。”来形容眼前的女人,实在是太过贴切。真是“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这女子看了看我身上有些凌乱的样子,还有身上空无一物的打扮,估计是又看到我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但是只是这样而已,却并没有说话。
我回过神来,我已经明白眼前的这个女人肯定不是寻常女子,不然不可能用这种打扮来沙漠,我回头看看刚才的漩涡沙坑,此时已经完全不见踪迹,这漩涡来的快去的也快。
知道是这个女人救了我一命,而且她应该已经觉察到我刚才有些冒失的举动,我连忙抱拳感谢道:“多谢姐姐救命之恩。”
估计是没想到我突然喊了她一声姐姐,这女子一下子似乎有些愣神。
只见她又看了看我刚才差点落进去的漩涡沙坑,再看了看我的身上,估计想到我的背包应该被沙石吞噬了,不过她仍然没有说话,只是在她自己的包里拿出一袋水和一包饼干丢给我。
我接过东西,却并没有先打开水袋喝水,而是再次抱拳感谢道:“多谢赐水之恩,我不死,必定有报。”
我见这女人只是看着我,却不说话,也不在意,这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在都市生活的人,不然不会这种打扮,还有这种造型。
已经感谢过了,我才打开袋子喝了十几口水,只不过,我喝水并不是用嘴对着袋口喝,而是直接倾倒下来,用嘴去接着。
女人一愣,似乎是没想到我居然还这样喝水,女人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有些冷,似乎是觉得我这喝水的动作是在嫌弃这水是她之前喝过的。
我知道这个女人误会了,喝完水赶紧将水还给了女人,意思是我其实是为了将水还给她才没有把水弄脏,并不是嫌弃她。
女人又愣了一下,很显然是没想到我这样一个在沙漠中这么缺水的人居然会把水还给她,只不过她摇了摇头,并没有接我递过去的水袋。
女人自然不知道,其实我早就用神识扫过她的背包,里面除了简单的女孩用品外,就只有几袋饼干,还有两袋水,除了我喝的这一袋,还有另外一袋,不过那一袋只有一大半了。
无论这女人是什么人,但是她可以将大半的水给一个陌生人,我已经对她升起了敬意。我是修行者,有了这十几口水,等会再问问这女人方向,我有把握找回自己的背包,没有必要收一个陌生女人救命的东西。这女人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是修行者,失去水后,她可能还不如我。
见这女子看着自己不说话,只是眼里有些疑问,我心想,这女人该不会是个哑巴吧,那也太可惜了。如此灼灼风华一个女子,怎么可能?
“我的包只是弄丢了,你只要告诉我从这里前往罗布泊中心怎么走就可以了。”我见这女人不说话,只能自己解释道。
这女子听完我的话,拿出一个小圆盘样的东西看了看,忽然指了个方向,然后竟然转身就走了。我递过去的水和食物,她都没有接。而且这女人从来后到救了我,再给了我东西和指我的路,都没有说一个字,不知道她是不屑说话,还是无法说话。
看着这女子消失的背影,我竟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似乎有一种失鼻从心底升起,漂亮女子我见的多了,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和看见这个女子一样,让我失神和怅然。
我沿着她指的方向,展开速度快速的过去,没想到我只是花了半天时间不到,就已经到达了那片戈壁滩,辛辛苦苦找了几天,结果发现就这么近,我也很是无语。
只是我来到我休息的地方看时,却发现我的包已经不见了,这几天有人来过,我看看周围还有一些凌乱的脚印,立即就知道我的包被人拿走了。
沿着脚印我只是走了一两百米,就在一处风蚀蘑菇墙后面发现了两辆越野车,四名白人老外正坐在一处胡杨根下面,吃着东西。
我的包被丢在一边,其中一名老外正拿着我准备的一个瓷瓶看来看去,瓷瓶里面是我装的药丸。
我走过去,将包里的东西整理了一下,唯独少了沈寒霜给我的那个模型,我的神识当即就扫了出去,发现模型正躺在越野车里面,并且还用了一个盒子包装的很仔细,看样子这些家伙也知道这模型值钱。
见我过来将包拿起来,旁边的一个老外就过来叽叽咕咕的愣嗦了半天,我简单的学过英语,倒是可以听得懂,不过我懒得说话。这些家伙将我的东西拿走,竟然还问我为什么要动他们的东西。
“你是谁?这包是我们的,你为什么要收拾起来。”那名拿着瓷瓶的老外,很是不客气的对我责问道,居然是一口还算是流利的华语。
我伸手将他手里的瓷瓶夺了过来,装进我的包里,冷笑一声说道:“是你的?我明明放在两百米外的一个风蚀墙后面的,怎么变成了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