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发着呆，试图拉一拉江皓的手。

但是没有碰到。

江皓被丨警丨察带走之前对着常老头说了一句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话。

他说：“我这辈子真心把常铖当过兄弟，他最不走运的是有你这样的爸，没有你他就不会变成后来那样。常铖的死你没资格去怪别人，因为那全是你一手造成的。但是我儿子也死了，你会为儿子报仇，我也一样。从今天开始，这笔账全都记在你头上。”

江皓说完这句话，又回过头看我，对我吼了一句，“不许哭！回家等我。”

我楞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江皓被丨警丨察抓走。

脑子里还不断是他说的那句话，你儿子死了，我儿子也死了。

我和江皓的孩子没了，从我流产那天起，江皓从来不敢在我面前流露过多的悲伤。

我一直都懂，我明白他是怕我看到了会更难过。

到现在，时隔一年之后，我第一次亲耳听见江皓说他儿子死了，他眼神里面的痛苦，今天终于再也藏不住了。

那是我和江皓共同的孩子，我们的手曾经重叠在一起放在我肚子上，尝试着去感受他的存在。他曾经是联系着我和江皓关系最最深刻的存在。

只是后来，他变成了不存在。

江皓被带走后很久，我才缓缓的蹲在地上，继续把那些碎片全部捡起来。

在我身边的保安说，“我送您回家吧，小江总的事江总会处理的，您不需要担心。”

我没回答他，而是走到常老头面前，把我手机里面和郑俊熙合照的那张照片打开，举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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