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ge 16, E 08 #

大概是好奇心驱使的缘故。很快，我完成了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性行为。

然而，这所谓的第一次，让我无数次希望它从未发生。它潦草、低贱、粗俗。

它全部被欲望和丑恶包裹，跟我脑海中的性相比，完全是两个模样。

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定义这件事情的性质。

唯一的解释是，它是我内心丑恶一面的映射。自是清高的我，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洁”。

我曾经在某一次月假期间光顾一间旧书店。

中年秃顶的店老板藏在桌子后头，任来客随意翻阅。

我的潜意识里，希望在这一堆旧书里找到一些敏感字眼，比如姐姐曾经租来的言情小说。

虽然我一无所获，但这种偷猎的快感，让我感觉刺激。

左翻右找，一本画着裸女的画册映入我的眼帘。

出于好奇，我打开它，细细观摩着女人软绵绵的肉体。

我正看得入神，不知什么时候，秃顶的店老板已经悄悄绕到了我的身后。

他张口傻笑，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

“小伙子，想看什么书啊？我这里什么都有。”他满脸扑面而来的猥琐气息已经盖过了画册的油墨味儿。

经历过了在租碟铺的尴尬到坦然，我的脸皮已经不再像从前一样薄。

我原以为，他只是想推销他的书而已。遂撇了他一眼，继续翻看画册，随口回复道：“随便翻翻。”

可是，老板却并没有要走开的意思。他就这么盯着我呵呵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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