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壮汉子一步跨过来,就从铺上跳到地下,他朝我肩头推了一把,骂咧道:“小逼崽子那来这么多废话,你还李云龙?我特么还是楚云飞呢,你麻痹的!”
我飞快出手,一把擒住他的手腕,用力向旁一甩,一股大力将这矮壮汉子扔了个跟头,仰面朝天躺在一堆拖鞋上。
矮壮汉子摔的哎呦一声,光头刘哥目中闪过一缕凶光,低吼一声道:“草泥马还真敢还手啊,给我揍他!”
这个刘哥威望还挺高,一声暴吼之下,全房二十来号站起来十七八个,只有几个年纪稍大的仍然坐着没动。
我不等这些人跳下通铺来围殴我,双脚一用力直接蹦到刘哥身前,一个大嘴巴就抽了上去。
刘哥可能没有料到我如此生猛,在他主场这么放肆直接对他动手,再加上我的速度和力量已远超普通人类。就算他防备也未必躲得过。
我这一巴掌正正抽在他的大胖脸上。打的一声脆响,半边脸瞬间就红肿起来。
刘哥被我抽懵了,晃了晃脑袋低吼道:“卧槽尼玛啊。竟然敢打我,我弄死你个狗日的!”
他一拳抡过来,直接砸向我的耳根处。我挥臂格挡,砰的一声。刘哥抱着胳膊痛呼出声。
我那还肯给他围殴我的机会,身子一动就撞了上去。一股大力将刘哥庞大的身躯撞飞。直接砸碎了玻璃隔断围起来的卫生间。
刘哥胖脸上被玻璃茬子划出两道血口子。挣扎着从破碎的卫生间里站起来,大喊道:“都尼玛给我上。干,死算我的。小逼力气太大了,一起上!”
我存心立威,这尼玛进来就被他们搞住,那接下来的日子肯定是生不如死。我赤着脚就蹦了过去,脚下十八斤的铁镣哗啦作响,这点重量我根本不当回事,刘哥见我奔他去了,飞起一脚就想踹我胸口,身后十几个重刑犯呼喊着围攻上来,我腿上不便,当时两只手是自由的,抓住刘哥的脚腕,双臂较力,嘿然一声大喊:“草泥马给我去死吧!”
刘哥超过二百斤的体重被我轮呼啦圈一样转了起来。
我背后冲来的犯人全都傻眼,纷纷躲避面无血色吱哇乱叫的刘哥!
我转了两圈就把手一松,被重力加速度扔出去的刘哥,直直撞在大通铺下的水泥墙上。
噗嗤一声,这个光头刘哥的脖子都被这股巨力给墩进腔子,油光锃亮的大光头整个凹陷了下去,红的鲜血,白的脑浆,当场就喷洒了出来,溅的地面瓷砖和刮着大白的水泥墙上,红白相间的别提多恶心人。
所有围拢过来的重刑犯都傻眼了,有几个当场狂吐起来,还有两个胆小的,已经吓的面无人色连连后退。
那个带头向我发难的矮壮汉子愣怔片刻,突然跳着脚高喊:“管教救命啊,杀人啦,杀人啦,新来的小子把刘哥脑袋干碎啦!”
我咧嘴笑笑,斜身往死鬼刘哥的轮垫上一靠,面无表情的漠然道:“刚才都谁说晚上爆我菊的,自己站出来选个死法,草泥马的,老子这么多女人还没走过一次旱路,你们倒好,见面就要开我菊花啊?”
这回没人敢接茬,都避之唯恐不及的远远躲开我,我朝矮壮汉子勾勾手指,示意他过来。
矮壮汉子面无人色,双腿打颤道:“李云龙我告诉你,你虽然也是杀人进来的,可是你在这里杀人后果可是很严重的,你废了,你肯定不能判死缓了,你就等着上车被法医摘器官吧!”
我冷笑道:“老子不弄死你们一个,还真就被你们爆菊了,我要是受了这个还不如当场就死了呢!”
这房的骚动其实早就引起了管教的注意,我敢肯定,一定有不少丨警丨察在围着监控视频注视着这里,因为这个光头刘在我被送进囚室后就被管教带走聊了半天,那肯定是在授意怎么收拾我呢。
不到一分钟,就冲进来七八个丨警丨察,他们把我从铺上拽下来,直接拷上背铐,又把已经死透了的光头刘给抬了出去。
我被换了房间,因为这间房的所有犯人都不敢跟我同处一室,再次调的房间里没有了那么多的蓝色马甲,也没有人给我讲各种规矩之类的,这间囚室的老大把我安排到一个角落里,抽烟吃肉什么的,也不敢落下我这份。
我也乐得清闲,他们到点坐板我就躺着睡觉,也没人敢跟我逼勒一句!
我心里清楚,我这种人,这种案子,要么翻身彻底出去,要么铁板钉钉的被三针送上黄泉路,绝对没有别人期待的那种死缓无期之类的!
就这么过了一个星期,这天早上我终于听到了家里的消息,一个负责给犯人存钱存物的老管教每日例行的挨个监室喊名字,喊到谁的名字谁就出来到门口签字,证明自己收到了这笔钱,然后就可以买一些大鱼大肉的炒菜来改善生活。
他们坐板,我躺在铺上蒙头大睡,老管教喊了半天李云龙,最后还是本房老大颠颠跑过来,小心翼翼的捅了捅我,我才揉着眼睛坐起来。
“龙哥,您家里来人给你存钱了,你得到门口签个字去!”
我心中一阵激动,特别想知道是谁来了,也没问老管教给我存了多少钱,直接一把抓住他的手,语气都有点发颤了问道:“你告诉我都是谁来看我的,叫什么名字?”
老管教大概也清楚,我是进所第一天就把一个监室老大给干的头骨崩裂的猛人,也没敢像对普通犯人那样呵斥我,只是摇头道:“小伙你松开啊,我这老骨头可扛不住你的力气,你家里来了十来个人,个个都是水灵灵贼好看的大妹子,哎呀,我真不知道名字,你快松手!”
我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心里暗暗猜测能是谁来的呢,老管教递给一支油笔,让我在本子上签字,我随便划拉上我的大名,就把本子递出去。
老管教大声道:“李云龙存十万现金,你看好上边的数目哈,别出了岔子这么多钱!”
我挥挥手,无所谓的道:“没事,十万和一百对我也没啥区别!”
我往回走的时候,坐在通铺上盘腿思过的一众犯人都向我行注目礼,他们的眼光里有艳羡有畏惧,还有些讨好的意味掺杂在里边。
十万块,足够我在小小的看守所里挥霍了,一天到晚鱼肉满盆,所里食堂请的小灶师傅天天换着花样给我弄菜式,抽烟的档次也提上来了,直接从玉溪跳到黄鹤楼1985。
我这小日子过的还算舒坦,只是心里时常想起我那些一起被抓的兄弟,不知道李光,军飞他们过的咋样,有没有被人给爆菊了。
我知道外边的人一定会去看他们,给他们存钱的,只是他们没有我的身手和力量,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江副书JI的有意陷害。
我时刻在期盼着家里能请个律师来,跟我说说外边的情况,可是一连过了四个多月,眼看着窗外的树叶纷纷飘落,清早起库都能看到放风场里满地寒霜了,我也没有盼到律师来见我。
存钱的老管教每月必来点我一次名字,每次都是十万存款,而且据他说,来的人从没见少,好几辆汽车,十来个女孩,有一次还来了两个中年妇女!
我在心里猜测,这俩中年妇女必定是我妈和大姨,这些女孩都谁啊,也不知道表姐她们过的咋样了,宁茜母女有没有再受到K2的追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