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护士每天来为我耳朵的伤处敷裹,虽然我并不指望伤口能好。但是护士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我想我不应该指望他会对我的身体状况表示关心,护士们从来都不关心。如果不是这些处理死亡的人太丑陋,我是不会介意死掉的。去年我去牙医那里拔牙时,看到钳子和笑气泵我都镇定自如,真正让我害怕的反倒是牙医—我一看到他,就立刻叫着要打麻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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