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眼下难得安静坐下来,周围又是熟悉温柔得像外婆怀抱一样的草药香气,沐沉香开始有些昏昏欲睡了。
肩头被轻轻拍了拍,沐沉香有些困倦地回头,看见程安森站在自己身后,漂亮的杏眼下面一层淡淡的青色,眼神有些暗淡无光:“你去睡,我来守着。”
沐沉香拨开他的手,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彼此彼此。”
程安森坐在沐沉香旁边,将手臂枕在膝盖上。因为腕部放松无力而无意识下垂的手,线条流畅自然,就像舒展翅膀的鸟儿一样。
这几天下来,程安森明显瘦了好多,腕骨比以前更突出了。还有因为刚从暖气充足的房间里出来而没有披大衣,只着一件薄毛线衣而略略弓背弯腰就能看得分明的蝴蝶骨。
“沉香。”程安森看着黑陶药罐口处缭绕飞升终于又消失不见的热气,低低地喊了沐沉香的名字:“这药能让天涯好点吧?”
沐沉香用手套裹了白瓷药勺的顶端,拨弄着里面的汤药,没有说话。
叶淮的死,对于叶天涯的打击是毁灭性的。她回来以后不吃不喝不愿意见任何人,把自己锁在房间整整两天半。
亏得程安森后来二话没说直接撞开了房间的门,叶天涯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脸色铁青浑身抽搐着,已经快要休克过去。
沐沉香很快替她把了脉抓了药,但大家都明白,她的病在心里,这样的方法是好不了的。
熬好的药给她端去,她木偶一样的喝下,不过了一会儿又吐一半出来。整个人好像被抽去了灵魂似的,像个破碎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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