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剧情大反转,我屁颠屁颠地走到了李雯雯跟前,明知故问道,“为什么要打碎我的酒杯?”
李雯雯霸气十足地说,“没有那么多问什么?我给你盖了章,你也给我盖了章,你杨志强早就是我的人了,怎么能够再和别的女人和交杯酒呢?”
标准的女王范,我喜欢!
我凑到了她的耳边,“那你能给我说说,你和我表哥之间的故事吗?”
“这个吗?”李雯雯卖了个关子,“此乃天机,不可泄露也!”
卧槽,连古文都拽上了。
可是她硬是不说,我又不能严刑逼供呀,看来只有以后一探虚实了。
我把罗汉钱递到了她的面前,“还你的罗汉钱。”
李雯雯杏眼一瞪,“我一个姑娘家家的,送出去的罗汉钱还能再收回来吗?”
“送给我的?”我一下子惊呆了,反复看着罗汉钱,爱不释手。
由于罗汉钱铜质精良、制作精美,又有很多神秘的传说。
相传康熙年间书生张相进京赶考,同村姑娘春莲含泪相送。春莲送张相一枚罗汉钱,“此去一年不得归,为你守身,非你不嫁。”张相举钱盟誓,“身在此钱在,钱在我心在,非你不娶,定要考取功名,转回家把媒约,娶你过门。”二人以一枚罗汉钱为信物定下终身。
张相将钱挂在腰间不离身,经久摩擦,金光闪闪,就像金钱一般。没想到入宫殿试,被主考发现,因其夹带异物,欲治罪。张相如实相告,感动了康熙皇帝。康熙准其考试,并亲赐茶水。后来张相中了探花,康熙亲赐金钱一枚,准其返家迎娶春莲。一枚钱成就了一桩皇帝亲赐的好姻缘。
从那之后,罗汉钱遂成吉祥之物,在涧水县民间一直把它当作吉祥、幸福的象征,用它压岁,婚嫁压箱,更是男女相爱的信物,新一代年轻人,把真品罗汉钱送给心爱的人,以表示心心相印,永结良好,用以表达对对方的爱慕之心,所以倍受珍爱,人人争而觅之。
这次李雯雯既然把传家的罗汉钱都送给我了,那就证明我们两个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就等着找一个机会,一起去监狱看她爸爸了。
我和李雯雯算是尽释前嫌,只是苦了李芳了,她看向我的眼神更是多了几分幽怨。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我先遇到的是李雯雯。
我都怀疑表哥是不是会掐时间,出现的时机总是恰到好处。
他一进门,屋子里的那帮赌徒都叫嚣起来,特别是大金牙叫得最响,“张经理呀,你怎么才来呀,幸亏这里刚刚上演了一部爱情片,否则我们都要急死了。”
“爱情片?爱情动作片吗?你们也真是的,屋子里还有两位女孩在呢,怎么就看起这种片子来了?”
表哥这一句话让我闹了一个大红脸,李雯雯和李芳更是面若桃花一般,而张大头、老窦等人都是微笑不语。
还是面筋机灵,连忙扯开了话题,“时间不早了,你们还是开始玩牌吧,我急着看龙争虎斗呢?”
“请诸位稍等,我这次给大家带来了一位贵客。”表哥说着把门一拉,只见门口站着两个人,却是李大嘴和老鼠。
李大嘴正拿着牙签剔牙呢,“张老弟,你送去的牛排味道可真不赖,不过我更希望尝尝别的味道。”
这厮说着,拿小眼瞟了瞟一旁的李雯雯。
我心里直鄙视起表哥来了,我没想到他竟然是个软骨头。我明白对于建筑行业的人来说,能拿到赵小龙的转包工程意味着什么,但是你也不能直接跪舔到李大嘴的房里去吧。
我越想越气,真想把手里的罗汉钱扔出去砸他狗日的,但是想想自己没有李雯雯的手劲儿,还是放弃了。
“大嘴哥大驾光临,这里真是蓬荜生辉呀!”老窦打了个哈哈,“不知道您这次来是观战还是?”
李大嘴仰天一阵大笑,“我李大嘴见了牌场都走不动路,如果让我在一旁光看不练,那你还不如一刀杀了我了呢?”
李大嘴的赌术在涧水县是出了名的,可以说,他的那份家业全部都是赢来的,和这样的人赌钱,胜算肯定不大。
老窦和大金牙,以及另一个包工头面面相觑,我知道他们的想法,陪李大嘴玩吧,怕输个光光,不陪吧,那不是明摆着不给面子,李大嘴岂肯善罢甘休?
这个时候,张大头站了出来,“大嘴哥,你们玩,我老婆痛经,我回去得陪她看病呢?”
枪打出头鸟!
“张大头,没想到你还挺疼你老婆。”李大嘴笑吟吟地走到了张大头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胖脸,“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人家有伞,你有大头。老窦、大金牙他们就不怕输,你怕个球呀?”
李大嘴越说下手越重,可张大头在建筑行业混,得仰赵小龙的鼻息,躲都不敢躲,更别说还手了。
眼瞅着张大头的半边脸肿了起来,显得头更大了,而老窦他们想劝又不敢劝,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表哥。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这个屋子里能阻止李大嘴的人,除了李雯雯,就只能是我表哥了。
我表哥多机灵呀,顺水推舟的人情当然不送白不送,“大嘴哥,张大头是该揍,可是你两边脸要均匀着打呀,只照着一边打,就偏成一头沉了。”
不懂我表哥的人肯定会想,他这哪里是劝李大嘴呀,分明是怂恿着李大嘴打另外半边脸吗?
其实,这就是表哥的高明之处,如果他明着劝,会让大嘴下不来台的,这样不显山不露水的劝,往往最实用。
一头沉是豫西的一种传统家具,是一种桌子,一边带兜,另一边不带兜。
“扑哧!”李大嘴被表哥逗乐了,也就打不下去了,指着张大头说:“你是大头,我是大嘴,都是大字辈的,真论起来我还得叫你一声哥,但是你这人太不地道了,据我所知,你老婆五十好几的人了,早就停经了,又哪里来的痛经,吃亏就在于不老实呀!”
张大头慌不迭地说,“大嘴哥教训的是,其实我是输怕了。”
一个小插曲过后,牌局就正式开始了。
经过一下午的适应,李芳发牌、收牌的手法明显熟练了许多,也多亏她长着一双修长的钢琴手,这种人往往心灵手巧得很儿,李芳如此,李雯雯更是如此。
几把下来,老窦、大金牙还有张大头等人打起了默契牌,就是把把看牌,除非手里牌有拖拉机以上的大牌,否则把把下水。
这种赌术是最没出息的,又名缩头乌龟法,大多是赢了大钱的人不好意思走,用此来保住利润的。可是这干人基本上都是输家,就这么保守,着实令人大跌眼镜。要知道,一晚上下来,光是那一把一百块的底钱就不是个小数目。再者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自己有了大牌,而对方的牌更大,那就输得更多了。
日期:2016-10-18 18: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