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霞的眼睛骨碌碌一转,“杨志强,不就是一块旧手表吗,看你紧张的样子。我还以为是什么稀世珍宝呢?难道这里面还藏着什么猫腻不成?”
我心里一激灵,脸上却是不动声色,“阿霞,确实是一块旧手表,能有什么猫腻?不过它是我爷爷留给我纪念品,所以我想戴在身上,也算是有个念想吧,这也是我们那里的一个风俗习惯。”
我非常害怕她起疑心,所以尽量把握着自己的情绪,轻不得,重不得的。
“是吗?这个风俗习惯我喜欢。”阿霞说着,从车座下面拿出一个包。打开了,拿出一块手表来,“是这块吗?”
我瞟了一眼,正是赵杰给我的那一块,就点了点头,“是这一块。”
“这就好!既然是你爷爷留下的东西。我马上就要成为他老人家的孙媳妇了,这块表我就带着吧。”她说着,竟然真的把表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我急忙说道,“这是男士表,你一个女孩子戴着不合适,等到了镇上,我给你买一块好的。”
阿霞摇了摇头,“我就喜欢这样的,气派而大气,你不会是舍不得吧?”
“舍得,舍得,我整个人都输给你了,难道还舍不得一块表吗?”我不敢再多说什么了,看来只有等以后再找机会了。
阿霞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把你表哥叫过来,我们该回去了。”
我知道表哥就是躲在暗处,也逃不了,就把头伸出窗外,喊了一声,不一会儿,表哥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了下来。“志强,你搞什么,给车打个火用这么长时间?”
我还没吭声呢,阿霞已经先说话了,“张亿恒,张表哥。别来无恙?”
表哥这才看见了阿霞,又看了看我的手铐,什么都明白了,强笑道:“阿霞姑娘,托你的福,一切都好。”
阿霞笑颜如花,“这样就好,免得有人说闲话,说我对自家亲戚招待不周。”
表哥愣了一下,“阿霞姑娘,我们什么时候成亲戚了?我怎么没一点印象呢?”
阿霞有些小得意,“刚刚,你表弟杨志强已经答应娶我为妻了,你说我们不是亲戚是什么呢?”
表哥多机灵的一个人,自然顺着阿霞的话往下说,“是亲戚,正儿八经的亲戚,这么说,你以后就是我的弟妹了,还别说,我表弟能娶你这样漂亮的媳妇,绝对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表哥的交际能力真是没说的,三言两语就把车内的气氛弄得热闹起来了。
他们两个拉呱了好久,终于阿光领着那帮娘子军出来了。他也是能沉得住气的人,跑到车前一看,见我和表哥都在车里,竟然没有吃惊,而是直接向阿霞祝贺,“霞姐,恭喜你抓获两名人质,否则我都不好意思见您了。”
“这不关你的事。”阿霞倒是大方,“不过,你不要再叫他们什么人质了,以后杨志强就是你们的姐夫了。”
阿光的嘴巴子也挺溜,“恭喜霞姐找到如意郎君。”
阿霞一摆手,“好了,让大家散了吧,我们回猪笼。”
我一听见猪笼两字,心里就暗喜,因为在猪笼附近最好,那样只要我晚上拿到了手表。就可以直接给赵杰他们发信好了,如果阿霞执意回了麦扎央,那我的牺牲就没有一点价值了。
那天来的时候,我没看到,原来在关押人质的对面,还有几间大房子。里面装饰的挺好,看来就是阿霞的闺房所在了。
到了猪笼之后,阿霞就把我的手铐打开了,“志强,我相信你是个说话算数的人,更相信你不会撇下你表哥一个人逃走。”
我点了点头,托住了阿霞的下巴说:“有你这么漂亮的女人陪着,打死我我也不走了。”
阿霞竟然羞红了脸,“你这人,就会哄人家开心。”
阿霞让阿光陪着表哥去另一个屋子了,还嘱咐他一定要好酒好肉款待。
表哥真是的,临走的时候,还朝我挤了挤眼睛,“兄弟,晚上悠着点儿,小心闪着腰哦!”
进了屋,我心里还有些小紧张,倒不是紧张阿霞将我那啥了,而是怎么着才能把那块西铁城手表搞过来,那可是决定着我这一趟麦扎央之行的成败。
没想到阿霞还是个有情调的女人,屋里没有开灯,而是点起了六根蜡烛,据她说是出自六六大顺的意思。
因为屋子很大,蜡烛照着不是很亮堂,当一男一女在屋里的时候,就会给人一种暧昧的感觉。
后来阿霞出去了一趟,我以为她是上洗手间了,谁知道却是换了一身衣服,黑色的一步裙。给人一种胸口以下全是腿的感觉,事业线也露了出来,整个人在烛光下,就像是一朵绽放的黑牡丹。
这个世界上,有些美的东西是你看了一眼,就想看第二眼,看了第二眼之后,眼睛就舍不得离开了。
偏偏这时候,阿霞也往我这边看,四目相对,没想到她却笑了起来,“杨志强,没想到你小子也变得不老实了,一双眼睛什么地方都敢看呀!”
我坐了下来,倒了一杯红酒,拿在手上,“这不是你正希望看到的事情吗?”
“这个我承认,你们那里不是有句俗话,叫做女为悦己者容吗?”说着,她像蛇一样贴近了我,我的手臂上蹭来蹭去。“先生,现在我就是你的了,你想怎么样都成。”
要知道我那时候正年轻气盛呢,吃饭倍香,身体倍棒的,怎么能受得了这个,要说心里没感觉,绝对是在说瞎话,而我的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阿霞姑娘,不要!不要!”
这话真够言不由衷的,如果不是我还要脸的话,后面的那个“停!”就脱口而出了。
她的小嘴很性感,还有她脸上那两个酒窝特别可爱,再加上那亮瞎人眼的事业线,看得我心里麻酥酥的,用那句“她的酒窝没有酒,我却醉得像条狗”来形容最恰当不过了。
眼看就有擦枪走火的危险,突然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阿霞的手腕上戴着那块表,距离我的耳朵很近,而我却听不到它走动的声音。
我咽了一口吐沫,横下了心,“阿霞,怎么没听见表针走动的声音?”
这种时候谈表走没走动确实有些大煞风景,但我就是想试探一下阿霞,看她到底发现没有那块表里的秘密。
阿霞捏着我的腮帮子拉了拉,“你觉得这个时候谈这个合适吗?再者说了,你已经默认这块表是我的了,既然是你送给我的东西,那么它坏没坏我都喜欢。”
看她娇羞的样子,谁能想到她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