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会获准进入的。”那位布鲁克林的教授说,“鉴于具体情况,这是个例外,而上帝总是会为你制造例外,相信我。”我可以接受这样的假设,但这不是有关我的假设。它关乎在那里等我的人——以及上帝,假如他竟存在的话,会清楚地知道那人是谁。我之所以渴望按照他的规矩行事,只因为在那里等我的妇人过去一直都恪守这些规矩。
正是基于这个原因,我才会打电话给犹太人丧葬自由协会和犹太教会服务机构,以及位于阿姆斯特丹大街和第六十九街的当地犹太教会堂。每个地方的回答都简短干脆,如出一辙:“给你的拉比[1]打电话。”我没有机会说明,我没有拉比,也不属于哪个犹太教会堂,我想知道的只是,在逾越节那一周,是否允许人们探访犹太人的墓地。即使像我这样的人,永远不属于某个犹太教会堂,而且不属于任何地方,也有权获得此类信息。最后,我打电话给那位布鲁克林的教授,我曾向他介绍过齐奥朗的作品。我问这位热爱虚无主义的悖论的无神论者,他是否可能认识一位拉比。
“当然。我的朋友,拉比所罗门契克。”
我向自己的听众解释了我的两难境地,一面心存疑窦,不知道他是否同意我将他本人安置在上帝的立场上,因为他根本否认上帝的存在。
“你说得没错,”我向他保证,“我可以爬过位于苏恰瓦(Suceava)的墓园——我家乡那神圣的地界——的篱笆。我还没有老到爬不过去的地步。但我不想破坏教规,无论如何,这一次不想。如果不允许进入,我将留在那里,在墓园门前,直到我死去,就像卡夫卡的主人公一样,与教规来个面对面。但首先,我必须了解教规是怎么说的。肯定会有关于例外状况的规定,但我必须知道教规是怎么说的。你明白我的意思。教规!我需要一位拉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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