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里!”
“我们?”我微微一愣。
我们的意思,就代表不是一个人。
原本我还以为是一个人,是个坏人的话,毕竟漂流到这里,身心疲惫,而且还是一个女人,那我和凌汐雪两个人就可以解决掉;
但如果是两个人,那一旦动起手来,就没有那么好说了。
“放心,小兄弟,我和我丈夫都是好人。”没有得到回话,女人似乎明白了我心中的犹豫,赶忙说道。
突然。一个大大的背包从后面的石头下面被丢了出来。
“小兄弟,这里面都是我们所带来的东西,都给你,求求你救救我们。”
我面色凝重,给凌汐雪使了一个眼色。
凌汐雪会意地走了上去,打开了背包。
里面有一些食用罐头,还有一把……刀!
我粗粗地查看了一下背包里的东西,和凌汐雪对视了一眼,让凌汐雪将刀拿在了手里。
现在凌汐雪还是一个隐藏的人物,他们隔着石头。根本不可能知道凌汐雪的存在。
如果存在什么坏心眼的,凌汐雪就可以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蹿到了石头上,这两天的体能锻炼,让我的体态似乎变得更加灵敏了。
从上看下去,只见在礁石的夹缝里面,有一男一女两个人。
女人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打湿了,贴在了身上。
薄薄的布料掩护不住胸前的雄伟,一番旖旎也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一个中年白人大叔紧闭着眼睛,头躺在女人的双腿上,身上还压着一根巨大的木头。
我大致观察了一下,此处的地形得天独厚,相当特殊,地下某处应该是与海面连通的,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灌水区。
只要海水一涨潮,就会顺着地下通道冲起来,可当退潮的时候,却无法将之前的海水全部带回去。
那女人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看我,眼神里夹杂着复杂的情绪。
她似乎不能随便动弹,因为我看见她的一双腿挺直了抵在对面的岩壁上。那个昏迷中年男人的一半身子完全靠着她的双腿支撑,下面是漫过脚面的海水。
只要她一个坚持不住,那个中年男人将会一头栽进海水里,那么尴尬且艰难的体位,他势必会淹死。
看着她那张憋红的俏脸,我突然有些佩服这个女人了,也不知道她保持这种姿势坚持了多久,想必承受的煎熬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先生,求求你,救救我的丈夫!”
女人咬着牙呼出了声,语调里全是哀怨与悲伤,处在崩溃的边缘。
她也不介意我正禽兽地盯着她胸前走光的部位,一心一念全是丈夫的安危。
“先生,求你帮帮我,我快坚持不住了……”
顿了顿,她又咬了咬牙朝我喊道:“先生,只要你能救我们上来,我…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额?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我在内心里扇了自己几个嘴巴子,大骂自己禽兽,竟然让别人产生了那种想法,赶忙拍了拍烧红的脸冲她喊道:“你先别乱动,我这就想办法!”
这个距离,想要把他们两人拉上来,并不是什么难事,首当其冲,最关键的是要把压住中年大叔腿的那段木头给挪开。
我大概估测了一下,虽然距离很近,但用我的双手还是难以触及。
时间紧迫,我必须得马上找到相应的工具。
“大姐,你那包里有没有绳子之类的东西?”我脑中灵光一闪,试探性地问道。
“绳子吗?”女人大喜过望,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兴奋地道:“有呢有呢,在背包的二夹层里。”
我急忙跑过去寻找,凌汐雪在一旁面色凝重的问我:“煜哥,能救得了他们吗?”
我递给她一个肯定眼神,看来凌汐雪也是希望能够救下他们,毕竟所谓的幸存者联盟计划不可能靠着我们两个人的力量实施下去。
在保证人品的绝对条件下,人越多,力量越大,我们改变自然的力量也会越强大,只要力量聚集到一定的程度,我们就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离开荒岛。
一边胡思乱想着,手低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慢。我从背包的二夹层里翻出来了一种特殊的绳子,它极为纤细,约莫只有5-8mm左右的直径,质地柔软,摸在手里感觉像是在抚摸天鹅绒。
“我靠!出远门还带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绳子?”我突然一个闪念。开了一个巨大的脑洞,“这不会是人家夫妻俩的道具,用来玩捆绑的吧?呵呵……还是他们城里人会玩!”
“咦……我是不是想多了?”我在内心里一阵琢磨,手上也没闲着,使劲扯了扯这条特殊的绳子,感觉挺结实的,吊个人上来应该没啥问题。
拿好了绳子,我再次窜上了岩石,朝着下面喊道:“大姐,你的手还可以活动吗?”
说着,我将绳子的一端握在自己的手里,另一段作势要扔下去。
其实,我知道自己是明知故问,女人现在的位置非常尴尬,她的大腿支撑着昏迷的大叔。而她身体下面是悬空的,也就是说,她的脚竭力地抵在对面的石壁上,这才勉强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如果一个不小心,破坏了这种平衡,那么等待昏迷中那位中年大叔的,将会是倒栽葱式的落水,下面漆黑一片,深不见底,绝对不可能活下去的。
“唔……”女人长出了一口气,反复地眨着眼睛企图弄掉落在眸子里的汗水。
良久,她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
“你把绳子放下来吧,我试试……”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就连我我听了,也忍不住为她担忧。
一个女人爱不爱你,患难见真情!
直到后来我才得知,这个伟大的女人,从前天夜里开始到我发现他们,滴米未进,滴水未沾的情况下。硬是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就连她自己也说,到了最后,她的肉体和精神全都几近崩溃,唯一吊着她那口气的是心中那一股子意念。
我没有再迟疑,将绳子从上面放了下去。
下面的空间异常狭小,海水满灌异常浑浊谁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我很奇怪他们到底是怎么进去的?
不行,等他们好了,一定得问问他们,我感觉自己在某个瞬间像是抓住了什么,仔细思量。却又无迹可寻。
我们进行了一场简短的交流,接着,我将绳子猛地甩了下去,那女人眼疾手快不费吹灰之力就抓住了我另一端绳头,我交代她绑在木头靠近她的那一端,以免她移动过程中因为距离过大而造成平衡的破坏。
女人的手法快捷娴熟,不难看出平日里她也是心灵手巧,如今危机关头,还能冷静听我指挥,单单是这点,就已经能甩其他女子好几条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