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如此,她还是抑制不住她脸上的相信的神色。
“如果他是那样一个因为别人比他有钱就善妒的人,那么他为了钱不择手段地干出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我皱着眉头,“所以说曼盈,我不是因为怀疑你如何如何,我是真心觉得,如果不将这个祸根除掉的话,你和我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在说到这的时候,我稍稍想了一想,随即又道:“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我还是有我的小心眼。即便你和那个阿兵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作为你的丈夫,当听到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之间的流言蜚语的时候,那是什么感觉?曼盈,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真的无法接受。”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曼盈点点头,一边看着我,脸上带着一抹歉意的神情,“其实我也有我不对的地方,我只顾着自己,却没有去想你的感受。这里,我真的对不起了。”
“其实虽然和你因为阿兵的事情争吵了一架,但是我也在暗中调查那个阿兵的事情。其他的不说,只要一想到我们卫生间里的摄像头,我就觉得非常的不舒服。想着那么个龌龊的人看着我光着身子洗澡的场景,我就觉得恶心。”曼盈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中带着微微的恨意。
听到曼盈这么一说,我随即心中一动:“原来你也在追查这件事情啊……”
一边问着话,我一边觉得心中安慰了好些:虽说我和曼盈提起这件事情是想让曼盈来支持我的追查工作,但毕竟她是我的老婆,如果这件事情她作为受害人都漠不关心的话,我还是有些不高兴的。
而现在,她说她也在追查,这让我心中稍稍宽松了下来。
而后,我却也忍不住微微泛着一抹笑容:这才是曼盈——她一向都是这样的,总是喜欢偷偷摸摸地做一些事情。看情形,她应该知道了不少关于那个阿兵的事情了吧?
“你有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了没有?”我问着。
曼盈咬着嘴唇,一边皱着眉头悄悄地告诉我:“我暗地里调查了一下,那个阿兵根本没有任何进入我们房间的可能,所以,能够在我们卫生间里装摄像头的,一定有内鬼!”
“其实你恐怕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反反复复调查了我们对面的那个人家。但是我发现,不管从什么方面来看,那个白苏苏还有那个软男,根本就不可能跑到我们家来,除非他们有本事变成苍蝇蚊子飞进来。”曼盈很果断地说着。
曼盈的分析非常的有道理,要知厨房间和卫生间的位置,同其他地方不一样,那个叫阿兵的无赖想要通过绳子吊下来的话,根本不可能,因为靠厨房间和卫生间位置的,都是阳台,下面人来人往的人多不说,又没有什么供绳子系着的着力的地方,因此,他们想要像白苏苏用绳子吊到阿兵家那种做法进入我们家,根本不可能。
这么一来,也如曼盈所说的那样,只有住在这里的人才会在这里安装摄像头了。
房东应该不可能,他们夫妻俩没那么无聊。那么,现在有可能的就是……
在这个时候,我的脑子里马上就闪现一个人影。当想到这个人影的时候,我和曼盈顿时对视了一眼。当看着曼盈的眼神的时候,我知道她心里怀疑的对象,恐怕和我所想的一模一样。
那个人不是别人,恐怕正是刘艳青了!
的确,刘艳青平时看上去大大咧咧的没什么心眼,对人也非常热情,对赖志勇也很用心。但是光凭着她一副农村风格的贤妻良母样是绝对不能将她给排在怀疑外的,因为如果不知道的话,谁都猜不到她曾经是喜欢混迹于酒吧和KTV之类夜场的女郎!
的确,从她平时的表现可以看出,她是对夜场的生活还是非常向往的,否则的话她也不会在她的同时那整天说关于夜生活的事情,而那个阿兵谁都不找,第一个要找的人居然是她,还直接去她的上班场所去找。
刘艳青,她很会欲退还就,她能以她这副尊荣,让赖志勇这么长时间来还一直做她的男朋友,光凭着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她是个非常不简单的人了。
刘艳青虽说心无城府,但也正是因为这点“心无城府”,她才会有意无意做一些出卖朋友的事情!如果说她为了钱而在家里安装摄像头之类的东西的话,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想着,我随即想到了摄像头的事情出来后,刘艳青的反应。刚开始的时候,她是表现出一副比任何人都要愤怒的样子。但是还没有过多长时间,她居然就没有怒火了,现在甚至都没有因为这件事情有声音了。
按道理她那么气愤这件事情,她应该比我们更积极地去追查这件事情才对,但是她没有!
还有,在我们一个屋子四个人中,也只有刘艳青有充分的作案时间:我、曼盈以及赖志勇一直都做的是早上八点晚上五点半的工作,但是刘艳青会经常上夜班,也就是经常白天里,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我随即看着曼盈:“你觉得这个人是刘艳青?”
“你怎么想呢?”曼盈问着,却没有等我回答,她随即又补充着,“其实我也只是怀疑,但是我还没有找到证据。不过我觉得,明天我们可以故意试探她一下。”
我心中微微一动,随即看着曼盈:“你是说,试探她听到关于摄像头的那件事情后的反应?”
“嗯。”曼盈点点头,“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
晚上也没好去打扰人家清梦了,第二天下班后,我们便决定了,今天一定要问问刘艳青,看看她对这件事情的反应。好在最近一段时间刘艳青和我们也是一样上白班,所以和她坐一起聊天的话,还是比较方便的。
这天晚上,和往常一样,刘艳青买了点卤菜,又弄了几根老黄瓜回来炒——和别人喜欢做凉拌黄瓜不一样,刘艳青喜欢将老黄瓜去籽切成薄片,然后炒的软软的。
刚开始看到她这种黄瓜的做法我还有点不习惯,不过时间一长,我倒觉得她做的这样的黄瓜,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四个人围着桌子一边吃一边说笑着,而就在大家兴致都很高的时候,曼盈却突然笑吟吟地有意无意说了一声:“今天的天气挺热的,吃着这黄瓜还挺舒服的,等会再好好洗个澡。”
一边说着,她一边又笑着补充:“哎,最近那个变态狂没有再在我们门上做手脚,日子总算是安稳多了。刚开始发生事情的那段时间,我每天洗澡的时候都发毛,生怕卫生间里又从哪里来个摄像头什么的。艳青,你有没有那样的感觉?”
当听到曼盈说这话的时候,我马上就偷偷冲刘艳青看了一下。只见刘艳青原本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卤菜,听曼盈如此一说,她虽然依旧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但是我却看见她手中的筷子比刚才稍微放缓了一点。
一旁,赖志勇似乎根本没听见这话一样,一边吃着饭一边和经销商打电话。
“就是,之前那段时间,每天只要一想到那个变态狂,我就觉得烦。”刘艳青说着,一边夹着一根猪耳朵塞嘴里,一边嘎吱嘎吱地咬着,“现在总算恢复清静了。”
日期:2016-10-30 09: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