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释放)后因为他家住的地方要拆迁,他就找他原来的一个牢友在郊区红花乡搞了一块宅基地做房子.
二一真都认为坐牢是一个奇怪的事情,明明要求的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可好人(本质不坏和受了冤屈的人)在里面学得越来越坏,坏人是学得更坏,因为犯人们没事就在一块交流作案经验,反侦查和反审讯心得,犯人们在里面也拉帮结派弱肉强食,每个人都会交几个牢友,出去后要不就平平和和的过着也许并不如意的日子,要不就就是几个牢友(也的很多耍单边的,像白宝山)臭味相投约摸着出去搞一票,把原先的损失夺加回来.
牛笔是他的大名,因为他在外面和牢里都混的不错,所以江湖上的人都叫他“牛逼”,一语双关。
牛逼回来没多久就搬到了郊区去住,因为他在郊区红花乡做了一幢三层楼的房子。
那个帮他搞宅基地的牢友叫九斤,九斤的爸爸是红花乡的副乡长,那个时候管得还比较松,所以副乡长亲自出面弄块宅基地还不是多难的事。要是现在就不行了,因为郊区现在到处在搞开发和拆迁,就是副区长也不见得能搞到一块宅基地了,何况就是本乡本村的人做房子都要乡一级政府和区一级的城管部门批准才行。
九斤刚出生时有4点5公斤,所以家里人跟他起了个小名“九斤。”从这一点上来看,九斤和牛逼起的名字都很原生态。
九斤从小到大就一直长得肥头大耳膘肥体壮,现在体重都有90多公斤了。
九斤犯的是花案(**)。这家伙读到初二就读不进去了,成天在外面晃荡,打架惹事偷瓜摘果,只要一看到长的漂亮的女孩子他的眼睛就像郭老师说的那样:变数码的了!张着个大嘴“呼哧呼哧”地喘粗气,就像一头发情的公猪,他和公猪唯一的区别就是多了几件衣服和没有立即冲上去。(这说明九斤对他的**还是有一点点控制力的,但最终没控制住)
九斤看上了一个在乡高中读高二的漂亮女生,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真的是这个天气)趁着这个女孩子下晚自习回家的路上将她强行拉到了一个歌厅里“唱歌”,其实这个过程路上很多人都看见了,但碍于九斤特殊的身份(一是**二不是一只好鸟)别人都不敢管。
在歌厅的包房里,九斤要强行和这个女孩子那啥,这个女孩子泪流满面苦苦哀求,但九斤这个畜生不顾一切地压了上去,这个高中二年级17岁的女孩儿一点也动弹不得(谁身上压着180多斤的一堆肉能动弹?),图劳的挣扎使她筋疲力尽,就这样这个花季少女被九斤-------(此处略去2100多字)到不是二不敢揭露九斤这个恶少的丑恶罪行,而是不愿意再在这个女孩子的伤口上再撒一些盐。
这事最终被定性为“**未遂”,真的,不服不行。
因为有钱和一点权能使几个公检法的公职人员和受害人的家长推磨。
因为这个女孩子还要继续求学和生活下去,往后还得嫁人。(人言可畏呀)
因为这个女孩子的家人收了副乡长托人(不是一般的人)送来的钱。(数目不小呀)
因为没有证据。这个女孩子当天晚上回去后就清洗了她自已认为已经“很脏”了的身体,要命的是她把**裤也洗了(勤快有时也不是好事呀)
最终九斤因**未遂罪判了二年徒刑,算上关在看守所里的几个月,就剩一年半多一点了,副乡长又一次发挥了干部的作用(也花了不少收贿和卖地“贪污”的钱),九斤被留在了看守所里服刑。
九斤刚进号子里的时候,牛逼正好是号子里的老大,挂角头档(睡在号子门口)。
在号子里是不管你个头大小,身材高低,贫富贵贱先走过场再说。那几年还不像现在管理的严格,后来因为牢头号霸打死了几回人(全国各地),经媒体披露后,公丨安丨部和检察院联合下发了严厉打击牢头号霸的通知。号子里的老大都收敛了一些,另外看守所里的检察室也起到了一定作用。
老玩家一进来,号子里的人一看身法穿着一听谈吐就知道是不是滚过板(进过宫)的。
但一样都要打,只不过是轻重多少罢了。除非你认识号子里的老大,再不就是干部把点(打招呼)方能免皮肉之苦。
没有抱着舍掉一条命的信念最好不要起板(反抗-造反-夺权)不然会“死”(死不了的,但比死了还难受)的很难看。
54 九斤成了牛逼的助理
九斤在号子呆了一段时间之后,身份和地位都慢慢的提高了。
他的“高干老爹”找了关系联系了看守所的干部,要干部平时多多关照一下九斤。
干部抽空找九斤谈了个心(可以从号子里出来暂时到干部值班室呆一会,就当放了一阵风,也可以抽抽烟沾点“腥”,嘴巴吃的腥),给了他二盒“云烟”,干部特地交待他回号子后给牛逼一盒。(这是干部在教九斤做人,而且这也是号子里不成文的规矩。干部在大的原则问题上是坚决按大规矩办的,而小事都是按着号子里特定的规矩办)
其实就是干部不说,九斤也会这么做的,因为牛逼的大名他进来之前就多次如雷贯耳的闻过,现在和“偶像”天天在一起,敬畏不已。
而牛逼观察了九斤一段时间之后,觉得他还是一个可造之才。
一身强力壮抗击打能力超强。
二原来在外面也混了不短的时间,虽然没混出啥名堂,但有一定的基础。
三还算是比较学的熟(懂事)的,不多事,不多话,不多动(乱动),较为沉稳。
四屋里(家人)还有点档(能力),经常送钱送东西来。干部也经常叫他出去散一下心,转一转,吃点喝点再进来。
五九斤家在郊区,说是郊区,现在都在搞开发,做住宅小区,建工业区,跟城区的差别越来越小,以后去那里发展一定大有空间,这样九斤不但是可造之才也是可用(利用或使用)之才。
没过多久,刚好二管东北人下了队(到监狱服刑),牛逼破格提拔了九斤,直接让他当了二管,这样九斤在号子里就成了一人之上数十人之上的老大助理。
九斤遇到牛逼,就像是深山里的残匪遇到了**,就像是迷途的羔羊遇到了牧羊人,就像是肉丝遇到了青交,反正他有了一种归属感,并且觉得还十分地幸福。
牛逼没关多长时间就出去了,因为证据不足。其实最重要的是他扎实,都是按着电影里的台词:“打死我也不说!”来办的。不是不知道就是记不起来了要不就是抱屈喊冤,反正是把“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的锦言发挥到了及至。再说犯的又不是枪案命案关了几个月检察院老是退回去“补充侦查”,没办法公丨安丨局跟他弄了个“取保候审”放了。
九斤也起了板(混得不错),搞到外劳队里去了,每天就是做做看守所内的卫生,帮犯人们打打饭,种种菜翻翻地啥的。当然还要吃吃犯人们的黑,帮别人送衣服时把别人的新衣服和新鞋子直接换上,再把旧衣服和鞋子跟别人送去,反正别人签个字就算完事。碰上送吃的(当然得有点档,不然是严禁送食进来的)自已可以先饱个口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