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杆子精瘦精瘦猴精猴精的,对别有不感兴趣,就是对赌来劲,斗地主,打麻将,五十k,摇骰子,推牌九,上大人(一种老年人才会打的牌,有的叫骨牌,有的叫搓牌)样样玩,不说精通,也算个高手。他就是跟别人下象棋,围棋都得带彩(赌钱)。一般来说都是赢多输少。
家里人想着只要他不惹事(在社会上混)不乱搞(***,还怪了,杆子本身就对色不咋感兴趣)打打牌赌点钱的不算啥。牛逼一说要开**公司要他入股(出资金),他二话没说就从家里拿了10万来,家里人问他拿这么多钱干啥?他说跟朋友合伙准备在郊区开一个“农家乐”(吃农家饭住农家房)餐馆,家里人也没多说。
阿总带了一帮子人(原来和他一起**时认识的人),再加上司令带来的几个大柱子(社会上做各种生意的老板)和九斤动员(晓之以利动之以害)来的一帮子小包工头小企业主和个体户(杀猪的养鱼的卤菜的开车的),以及大王喊的一些朋友(在城区里开饭馆的开时装店的开美发店的)各类人才济济一堂。
牛逼的公司起点定的比较高。属于红钱班子(最小一注为100元,因为新版一百元人民币是红色的,故称红钱班子,而50元及20元,10元则称为黑钱),这样赌注大,公司的水子也打的多,但红钱课对公司有二个最重要的要求:一是要保证安全(不然赌棍的损失就大了)二是备的现金要多。(柱子们输完了好拿钱)
第一天公司大吉大利,异常精神。
大吉(平平安安热热闹闹)
大利(水子打了七万多)
晚上全体参赌人员(虾子和小钩子不算)去饭店里大吃大喝了一顿,庆祝公司开张大吉。
点子公司红花乡分公司也正式开始了经营。
小雄和泥鳅这两个最像那个事(二个人加在一起能算一个黑社会)的员工被畜生派到了牛`逼这儿。畜生跟他们说:别让别人瞧不起咱们,在场子里尽量少说话,别人对你越不了解就越不敢马虎(轻视)你们,单师傅和腊肉就留在杯子的场子里,你们二个去了也不像。(免得让别人知道你们是黔驴,本就没什么技也谈不上穷)
点子昨天接了9000多元,除去给牛逼和司令的2000元,还有1600元的烟钱(拿了4条硬中华,毕竟是红钱班子,32元一盒的芙蓉王还是差了一点),点子公司还一共赢利5400余元,再扣掉一些小钱(吃饭打的啥的,红花乡离城内还是太远了,打的得30多元,还不能直达,为了**的安全,任何来**的人都不得将车开到或停到**附近)一个人能分1000来元。原来的七个人就剩下了五个人,小胖子是因为自已赌钱被开除了,而阿总是因为在**公司和点子公司两头分钱招人忌妒被畜生劝退了。
第一天开课的地点选在了养猪场里,在养猪场里的一个大仓库(装猪饮料)里灯火通明,四周的窗户都蒙上了厚厚的毛毡,从外面往里看是看不到里面的一点光线的,校长(和“钉子王”同义,负责管理**外围的安全)在养猪场外面派了几个钉子,在村外的公路口和进村里的几个必经路口也安排了几个钉子,因为外围的钉子都是九斤找的几个本地人,对本村的情况极为熟悉,只要有生人进村就会警觉。
其实畜生已经跟红花乡派出所的所长打了招呼,也明确了他的待遇。只要开课每天交200元的安全费。牛逼给刘队长的保护费也是200元,但刘队长不是一个人落这钱,他还得把碗里的饭分点接警和出警的手下和主管当地治安的户籍警。这样才能长治久安才能不出事,不管是他们还是场子,按道理是应该没有一点问题,但防患于未然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万一遇上个不懂事(不知道此事)的巡警车接警进来了,不是坏了事吗?
打110报警,先是市局110指挥中心接电,然后转至分局及辖区派出所,一般都是当地派出所出警,但万一那天接警和出警的人不是打过招呼的,也没有从刘闯队长那里分一点饭,那别人就公事公办了,所以任何时候都得保持高度的警惕,不能松懈,就算你招呼了几个人可你不可能把整个治安系统的人都收买喽,一是不现实二是要花很多很多的钱,也许开课赚的钱还不够付“公关费”的。
有时你交了安全费,派出所或分局巡警队也会去闹一下,因为他们觉得你开课这么久一直都没出事,是他们的功劳,而不是你给的那几个安全费信息费。现在公司的效益这么好,要适当地提高一些税金。既然你们学不熟(不会来事),不说提高税金,也得三天二头地请咱们出去弄弄一条龙吧?(吃喝玩乐带全套),那我们就来教教你们好了!这很现实。也是事实。
**里的打手,水手,还都是牛逼的手下,最重要的岗位二管由九斤担当(专门管现金和水子),阿总说了他下课后分缸子,但他没说是管缸子,反正打一组(2000至5000元为一组)水子出来,水手就要大声喊一声:“又出了一组!”水手和二管同时用笔划正字记录总组数。账款出入比较透明,类似在饭馆吃时点菜或结帐时,小二大声喊叫:“猪头肉一斤,牛肉半斤,烧鸡一只,杏花村酒一坛,纹银一两。”帐房先生,老板和老板娘,甚至于后厨里都听得见,这样大伙对收益情况都清清楚楚。
阿总第一天分缸子还比较顺利,因为刚开始搞,大家都或多或少地礼让一下,时间长了就不会这样了,因为个人输赢的情况不一样,赌劲不一样(有的人半天下一注,有的人下注不多,这样水子打的不多,换句话说就是对公司贡献不大)带的班子(**的人)也不一样,但大家(股东和大柱子)分一样多的钱,有人能愿意吗?以后的事实也证明了这样分配是经常会引起争执和矛盾的。
二从外地回来后,曾和阿总吃了顿饭,阿总夹着坤包,一身名牌,用着最时尚新款的手机,趾高气扬意满志得。颇有他几年前跑红(形容春风得意,绝对不同于落红)时的神韵。阿总打开包拿烟时,二看见里面是一叠叠的红钱,他叫二点菜时“随便点,想吃啥点啥”声音极大,弄得二都不好意思了。二最后还是好意思了,点了一些既精又巧还不便宜的菜,二一个人喝了近一并古井贡,到不是二想扎(放血之意)阿总,只是觉得他是真的起了篓子(发了财),吃他点喝他点好的,他才会高兴才会有面子。
吃完饭,阿总打了个电话,不一会一辆桑塔纳就停在了饭店门口。
“你买车了?”二惊叹不已,这才多长时间没见着面啊。
“没有,租的,开课方便一些。”阿总大大咧咧地说。
“租的,多少钱一天?”二好奇地问。
“二片,意思瘦的很(毛毛雨)!”阿总边走到车前边说。
“明天你要有时间,我找你谈点事,阿总”二说。
“ 那只有中午了,我下午要开课,晚上不一定有空。”阿总钻进车走了。
“那就明天再说吧!”二下定决心,要吃这碗致富奇快的饭了。
57 二要入山门
二是一个很普通的中国男人,没干过大事业,基本上总在为温饱而忙忙碌碌着。(温饱这个条件不算低了,比为吃口饭和吃饱饭强多了)
二除了干事能出把子力气,对朋友们讲点义气,也没有咋大的优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