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货半价”这话一点不假,急急忙忙慌着卖的东西肯定卖不出一个好价钱,因为别人掌握了你的心理,你急着出手就是这了套现说白了说是等着钱用。他现在不收你的车该咋过还是咋过,但你要是不卖车那可是咋过都过不好呀!
邹哥的车子现在连车带标能值个13,4万左右,但别人可劲的压价,一会说现在出租车生意不好做了,一会说车况不行了,一会又说他们公司的管理费收高了,一会又说过不了二年车标(经营权)就要被政府收回了,到时候这车就更不值钱了------反正人家说了半天没那一条对邹哥有利。
邹哥也弄了几手他去买衣服时学的那几手一看二问三假走。(如果价格实在太高就真走了)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别人是干什么地?是专吃这口的!没几个回合把邹哥还算顺利地拿下,现金一口价12万,先到银行把车款钱转到邹哥的银行卡上再去办过户的手续,这些忙完一天就差不多过去了。
邹哥回到家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该干啥干啥家人一时没看出破绽。
第二天上午,银行刚一开门,邹哥就赶忙把剩余的贷车款还了。这真是明智之举,虽然他前一段不明(进**就属于不明智之举),但现在这么做真的是太明智了,不然以后银行和法院还得找他。
还了车贷后,邹哥又不明智了,他没有去还借的亲朋好友的钱,因为他要是一还这钱,那场子里拿的那三个码钱和公司帮他垫的13000元,还有昨天的水子钱1500元就还不上了。所以他先要还码钱,然后再带着这剩下的几万块钱去场子里冲一把,冲起来了就把旧债新债通通一还,冲不起来就各安天命了。
邹哥一进**,神采奕奕趾高气扬地跟着相识的人们(公司领导员工和赌友)点着头打着招呼。就像一个平易近人面目可亲的上级到基层视察工作一样,众人也都点头致意.
当然看他的眼神各异,
有的心说:哟,他还“健在”呀?
有的心话:他还挺扎实(厉害)的,又来了。
水手看到他心说:奉献的人又来了。
皇帝看到他露出了由衷的微笑,心说:上菜的又来了!
72 邹哥彻底挂了
邹哥走到赌桌前用手拔了拔弄一个钩子,钩子很识趣地起了身,他往那儿大大咧咧地一坐,环顾左右大声喊道:码队,码队呢?
哎呀,是邹兄啊,来了,来了!码队的一个小队员忙不迭的答应着从那边一蹦三跳地跑了过来.
昨天有点事,没有来,不好意思,水子喂了吧?邹哥明知故问.
水子喂了,知道你邹兄有味口,说话就是那个事.码队往邹哥脸上擦着粉,反正这玩艺又不花钱.
这是那你们的三个码,到了啊!邹哥边说边从手上的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拿来出三叠钱丢在了桌子上,那神情不像是还钱,倒像是捐款和~助别人.
哎,邹哥,你一注就下了三个,超了超了(多了)。 皇帝看着桌面上扎的整整齐齐的三万块钱,跟邹哥调笑着.
我下你敢不敢接呀?邹哥还来劲了.
好的,邹兄.码队收起了钱跟邹哥又假意客套了一句.
你跑(数)一下,别差个一张,二张的.邹哥蹬鼻子上脸.
不用跑了,一看都是~行才取的,没事,万一差了算我的.码队边说边把钱交到了总是在场子外面呆着的别一个码队队员手上.
单师傅,先给你昨天帮着垫的水子钱,公司的钱(8500)和你们帮我垫的钱(5000)我下了课到位.邹哥丢给了单师傅1500元钱,他还是那个想法,先冲一冲再说.
单师傅没吭气默默地点了点头,腊肉则面露一丝不悦.
邹哥从那个像装着饭盒的塑料袋里拿出了所有的钱放在了赌桌上.除去还银行的贷款再加上还的三个码钱和水子钱,卖车钱还剩余四万多.
邹哥看了看桌上的宝音纸自言自语道:又是平八(2/6)的舅舅?(每天上课前先摇出舅舅,用a4纸写上放在赌桌的正当中)
单师傅看着满腔悲愤似要来此报血海深仇的邹哥说:邹哥,稳着点搞.
腊肉也跟着打了打气:邹哥要精神啊!
精神!邹哥大喊了一声,往皇帝那边(单)扔了一叠钱.他数都没数,反正赢了有水手帮他数,要是输了就被太监一把搂去了.
邹哥.你这是重拳出击呀?皇帝就像是一只望着黔驴的老虎,虽说恨不得一口吞下邹哥,但还是要看看他的穷技.
开盒子了啊,都停手!皇!帝喊了一声揭开了杯子.
1/6尖七,单开.太监和水手同时喊道.
邹哥精神!单师傅大喊了一声.
邹兄精神.码队也表示了一下,他们当然得表示,不然他们自已都过意不去,邹哥这二天光水子就让他们赚了3000元.
精神!公司精神!水手自已打!邹哥大喊一句出了一小口鸟气.
邹哥,你这一注是6200元,打了三片水子,这是根子和上水的钱一共12100元你接着.水手的手(没脚的什么事)就是麻利,一丁会儿就连跑(数钱)带打(水子)的弄完了.
单师傅,接着,这是给你们私人的,吃个红.邹哥拿出二片钱揉成一团,丢到了单师傅和腊肉面前.
单师傅和腊肉一人拿了一片放进兜里,齐声再喝:邹哥精神!
邹哥给了单师傅和腊肉一人一片吃红钱后,又丢过去50元,说:“这是打的点子!”他这是公私分明。
腊肉接过钱又喊了一声:“邹哥精神!”
惜的是邹哥没有对得住这么多喊“邹哥精神!”的人,他后来一点也不精神了,不但不精神还就像是刚射完的那啥-疲了-软了-缩了-痿了-抽抽了。
花无百日红。
前几天下了雪现在又加了点霜。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顶头风。
喝凉水塞牙,放屁砸脚跟。
春天走了冬天还会远吗?
谨以以上句子献给邹哥,表达二的敬意(或致哀)。
这堂课刚上到一半,邹哥就交了“作业”课本和包,课桌上空无一物。
老师(皇帝)也不说他,继续在黑板上写着教议。(该摇的摇该揭的揭)
邹哥又一次再现了面如死灰的境界,刚才一进**时的兴奋劲和大大咧咧的劲头一点儿也没有了,半天不发一言,心说皇帝真的不可(好)战胜。
皇帝没跟邹哥搭腔是因为他赢着邹哥的钱哩,跟他搭话有黄鹤楼上看翻船黄鼠狼跟鸡问好之嫌。
单师傅轻轻喊了邹哥一声:“邹哥,邹哥!”
邹哥听见喊声冲着单师傅说:“帮我搭个白,还拿几个码。”
单师傅无奈地说:“你坐会,我帮你问问。”单师傅没有当着**全部人的面叫码队,是因为有些话不好当众说,免得说了码队不给,伤他和邹哥的面子。
单师傅起身到场外找码队,邹哥跟了过来。
“邹哥,你先站一会,我去说说,别人只认我不认你,你就在这站一会吧。”单师傅劝着现在连身子都抽抽了的邹哥。(低着头躬着背)
单师傅走到正坐在院子里树下喝茶的码队几个人面前说:“跟邹哥还拿来几个码吧?”
“几个?你别吓我呀!他刚才的那几个才用了多长时间就过河了?”码队的队长(头)三子说,好像单师傅提了很过分的要求。
“咋办呢?总要叫他尽兴啊,人不上去再冲冲心里不得劲。
“还冲个大机八,他今天黑的很,有多少钱输不完?”小队员说,他刚才一直呆在场子里第一时间向三子通报了邹哥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