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出于同情去帮助他的话,那么很有可能换来他的怒目相向!这一点,很像傅红雪。
等聂冲入座了,小张过去点菜。
小张还真不客气,点了鲫鱼,又点了红烧肉。这些都是聂冲平时不敢过问的食物。
聂冲知道小张是个奢侈的人,家里有钱。如果不是因为共同的嗜好,他们压根儿不可能成为朋友。
“怎么样?没问题吧?”
看着小张点的一道道散发着香味的菜肴,聂冲粗略估计也不下五十元钱。但是碍于面子,聂冲还是狠了狠心,咬了咬牙道:“没问题!”
两人边说边谈,在小张的追问下,聂冲还是把自己对那女生的思念和盘拖出了。
结果换来的不是同情和理解,而是小张的嘲笑。
“哈哈哈,没出息,为一个女人折腾成这个样子,实在有损赌神风范!”
“我不像你,你是老油条了,我还是第一次。”
“第一次?那是得投入点!你有他电话吗?”
“没有。她有我的,却不打给我。”
聂冲喃喃着低下了头。
“那你主动找她玩彩,顺便泡她,不就行了?”
“你说的轻松,她旁边那么多富二代,我怎么约?约她她也没有档期啊!”
小张叹了口气道:“我早说过他是交际花,你追不到的,追到了也未必守地住。”
聂冲委屈得点了点头,心里还是不服气。难道癞蛤蟆就注定吃不到天鹅肉的吗?
聂冲主动起身去结账,58元。还是因为常客,老板少收了两块钱的。
咬咬牙,也就付了。但是觉得钱花得有些冤枉,本来是想让小张给自己支支招的,却被人劝放弃来着。
这时,小张又想叫聂冲陪他去**,却被聂冲拒绝了。两人只好分道扬镳了。
当他走回校园的时候,又看见了那辆兰博基尼车恰好开出去。他在犹豫着该不该主动迎上去美女打声招呼。
车子却在聂冲身边停住了。
秦依依微笑着,走下车,友好地对聂冲说:“我们去糖果会唱歌,你要去吗?”
而李正彪仍然悠闲地在车上吞云吐雾,根本就没有正眼瞧过我这个瘸子。
本来美女的邀请,是不能不去的,但是他看到李正彪也在,一种油然的自卑感,让他立刻又回到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本能反应。
“不……我有事。”
“你有事,那我们走了”。依依回答得好快,也不问他什么事,又坐上兰博,呼啸而去了。
望着兰博迅速消失在街头拐弯处,聂冲怏怏不已。他又开始后悔自责是不是该接受秦依依的邀请,因为聂冲的歌还是不错的,尤其粤语歌。……
兰博上,两人有说有笑。
“你怎么会认识那种破烂?”李正彪有些不肖地问。
“我说不清楚,总之他硬要把号码报给我,我如果不打的话,太没礼节了吧?”
“对这种垃圾也考虑礼节?”
“哎呀,你不要垃圾长垃圾短的,人家好得也是个人嘛!”
“这种穷破烂也是人?靠……”
李正彪一边手把着方向盘,一边把没抽完的烟蒂随手就扔出了窗外。
车子快速驶入糖果会的停车场。
李正彪大踏步的朝里走来,服务员小姐一路向他微笑。一看就知道他是常客,并且来头不小。
李正彪把秦依依带到包厢。
包厢里做着几个年轻人,都是李正彪的朋友。当然能跟李正彪成为朋友的肯定只能是富二代了。
“彪哥,今天马子不错,晚上借我,怎么样?”
面对着一群色眯眯的家伙,秦依依把自己的脸埋在李正彪的背后,请求“增援和保护。”
李正彪的回答也好随意。
“你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过要看你表现喽。”
“什么表现啊?彪哥。”
“我爸和你爸的那张大合同,没人签字,你爸刚好出差去了,所以只好让你来签字。”
“这……你知道,彪哥,我向来不插手我爸生意的事,这么大的事我怕我做不了主啊!”
“刘高啊刘高啊,我爸最看中你爸和他的战略合作关系,你连这点小忙都帮不上,你还算我的哥们吗?”
“那我得跟老爸商议一下。他如果同意代签,我一定照办,彪哥。”
“不用了,那太麻烦了,你不签,也没关系的,不要因为这件事情伤了我们哥们的和气。来来来,我们喝酒。”
说是来唱歌,其实这些富二代都不会在意音乐的。他们只是借一方宝地消遣消遣而已。所以话筒自然就落在秦依依手里。
自秦依依进入包厢以来,刘高的眼睛就开始在她身上上下翻飞,恨不得连衣服都一口吞进去了……
而李正彪又岂非看不出刘高那点小心思。他心里想着如何利用秦依依做诱饵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99 为什么我是瘸子?
包厢里秦依依点唱都是有些伤情的歌曲。
这让周遭的富二代觉得有些不自然。
“依依,唱点欢快的歌曲吧,比如‘爱情买卖’之类的。给我这帮兄弟助助兴啊!”
但是依依似乎没有听进去李正彪的建议,自顾自唱着。
这让李正彪有些不快。
一个巴掌拍不响,包厢里没人唱歌,自然散得快。
很快,酒喝完了。
几个人都散了,刘高想约李正彪两人去自己老爸的工厂玩,却被秦依依拒绝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坐在兰博的正副驾驶室上,各怀心事,谁都没有说话。
良久,还是李正彪先开口了:“依依,出来玩要放得开些,你这个样子,我以后怎么带你出去见那些大场面呢、”
“你不觉得那个刘高不尊重我吗?”
“我知道,可是他是我朋友。”
“朋友,朋友,你眼里只有你那帮朋友,没有我。”
“好了,好了。明天你过生日了,我给你买个钻戒吧。”
当李正彪的兰博基尼刚好驶入校门口的时候,恰巧聂冲一步一瘸地刚从学校门口的小卖部买完烟回来。李正彪故意把喇叭在聂冲屁股后面按地震天价响。
聂冲慌了,以为自己挡住了别人的路,他的身子由于右腿的关系,本来就有些向前倾的,被这喇叭急吹之下,身子向旁边用力一倾斜,一个脚跟没跟上去,整个人侧扑出去,栽倒在地。
聂冲像只受伤的野狗一样趴在地上,半响爬不起来。他看到了扬长而去的兰博基尼的影子,却没有看到车上的人。
他的视线有些模糊,那条惨腿更是火辣辣地疼了。周围的嘲笑声和说话声他也分辨不清了,一阵强烈的阵痛过后,他昏厥过去了。
再一次躺在校医室的**上,聂冲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一方面悔恨,不听小张的话,主动去追求秦依依,结果换来他男朋友对自己这种羞辱,另一方面,他愤怒,为什么我那么好欺负?有钱有势就可以随便欺负一个瘸子吗?
聂冲那狰狞的表情似乎吓住了方晴。
“你好点没有?”
聂冲就像一个死人一样没有说话,泪水像泄闸的洪水一样把洁白的**单浸地很湿很湿。
“喂,喂,聂冲,你在想什么呢?”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方医生走近他**边摇醒了他。
“哦……哦,我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