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冲就这样喜滋滋地迈进了**的大门,这一次大出意料之外,黄雄很热情地过来招呼自己。
而在平时,他们怕输,一般不太搭理我这个怪人,只会在我赢的时候,劝我罢手,见好就收,收了就滚!
但是此刻,聂冲已经从他们虚假的笑容里警觉到什么东西。
但聂冲是经久沙场的人了,又有什么困难和险阻吓得了他呢?
出于礼貌,聂冲也就对**的人笑笑。
这一次,聂冲刚想就坐的时候,黄雄拦住了他:“聂先生,我们老板想找你单独玩一把,不知你是否肯赏脸呢?”
**的事情,当然要参与,什么赏脸不赏脸的呢?
聂冲轻轻一笑,跟着黄雄走进了二楼的贵宾室。
聂冲进去一看,里面果然是接待高规格赌徒的,装饰焕然一线,最好的灯光设施,最高端的全自动赌桌,最漂亮的服务小姐,最整洁的四周环境,最职业化的荷官,让聂冲觉得这里比椒江**更加辉煌气派,高贵典雅,富丽堂皇。也难怪,杭州的**老板个个财大气粗,虽不能比澳门、拉斯维加斯这些超级赌城,但在浙江也算首屈一指了吧?
聂冲落座后,不经意打量起了对面的对手:“赌霸一条街”虽然穿西装打领带,但是还是遮掩不住那显山露水的**气和痞气。这让聂冲觉得**出身的人,不管怎么装饰一新,骨子里还是**而已……
杨天却没有聂冲想到这么多,故作风雅地问:“聂先生,你好!很高兴在这里和你见面,早知道你玩牌很厉害,今日在此一战,还请多多指教。”
“杨老板,你客气了。请问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聂冲做了个手势,轻轻问道。
他的眼睛还是对视着对手的眼睛,一刻都没有动。看一个人眼神就可以看出他心里的变化,所以聂冲还是死死地瞪着对手眼睛看,好像对手脸上藏着什么密码宝藏。
杨天也是经久沙场的老将了,痞痞地笑着。
“你要玩什么?玩多少?”
聂冲笑道:“这种东西我无所谓,对手喜欢玩什么,我奉陪就是了!我卡里被我花掉还剩500万,一次性赌完,我就可以走了。”
“500万?确实很诱人,可是我们不缺钱。”
杨天说的很轻,可是聂冲却听的清清楚楚。
“不赌钱?那赌什么?”聂冲奇问。
“听说你砍人很厉害,就赌你右手的手掌怎么样?如果我输了,我把我右手手掌剁了!如果你输了,也照做!怎么样?”
杨天几乎瞪着眼睛说的,他的面部表情说不出的狰狞恐怖,一副咄咄逼人的气势,扑面而来,不怒自威!
聂冲还是很平静,赌命赌手,都玩过,没什么好怕的!他只是奇怪自己与杨天并无什么实质性的过节,那次开车撞他的手下也是为了救锦灵,除此以外,好像再没有其他什么的了。
难道有诈吗?聂冲敏感的天性总能预料到什么,但是这一次他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得头脑。
只听杨天缓缓地说着:这是一副玩牌九的桌子,我们玩牌九怎么样?
聂冲又笑了,“牌九这种东西太小儿科了,不过你喜欢玩,没关系,叫荷官洗牌吧。”
牌九扑克这个赌戏,百分之八十的情况下,都是打和,就是说,不输不赢,所以,最适合那些既想整天泡在**里,又不想输太多钱的赌客了,也有人称之为“社交赌戏”。起手一元的牌九,玩一天也输不了十块八块,所以很多本地的退休老人都喜欢来这里玩这个游戏。
牌九的规则是,每个玩家和庄家各拿七张牌,然后把牌分为一组五张大牌和一组两张小牌,其中大牌必须比小牌大。分完牌后,各个玩家分别和庄家比较,如两手牌都比庄家大,算赢;都小,算输;一大一小,双方打平。**的优势来自两个规定:如果有一手牌完全一样,算庄家大;赌客赢的赌注,**抽水5%。
这里的牌九又分大、小两种,很多人都玩小的,杨天却选择了大的,聂冲只是笑笑,也不说话。悠闲地卷着他的利群香烟。没人可以想象,聂冲在赌台前的宁静和淡然。这种处变不惊的作风,对自己当然是有好处,而给对手却反而造成了一定 的困扰和压力。这次又不是赌钱,是赌右手手掌的,能不紧张吗?聂冲却笑得很自然,还笑着对身边这位洗牌的中年女荷官道:‘小姐徐娘半老但是风韵犹存,能偷偷告诉我三围多少吗?”
小云不理这个登徒子,更不搭话,专注于自己的洗牌动作!**里吃自己豆腐的臭男人还少吗?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160 黄雀在后(2)
这时候,杨天发火了:“***,臭小子,死到临头了你还要占女人便宜?”
“鹿死谁手,现在还不好说吧。 ..”聂冲轻笑着,又点燃了一根香烟,终于把墨镜摘下来放在赌台旁边的角落里。
杨天懒得再跟这小子废话,示意荷官小云立刻发牌。小云把扑克熟练分到两个人的面前,每人得到七张牌,按玩法,必须把含有最大牌的一组牌共五张放在筹码的最下方(俗称高手),含有第二大的两张牌放在筹码的次下方(俗称低手)。……
亮牌后,聂冲的大牌虽然比庄家杨天大,但是小牌比庄家小,第一把是平局,不输不赢。第二局还是打平,这样下午恐怕难分胜负。……
时间还在分秒流逝,聂冲笑地很自然,但是他看杨天的神色和情绪没有明显变化,这一点倒是吸引了聂冲多注意了几秒。
难道这家伙不怕输吗?又或许隐藏着什么更大更惊人的阴谋呢?
聂冲的眉头微皱了皱,一种不祥的预感很快袭上心头。
很快第三局又开始了,这一次发牌之前聂冲对荷官小云说:“我要坐庄。”小云微微一笑,轻声说:“好。”然后把标志着庄家的牌子移到聂冲面前。
牌九游戏每把都洗牌,所以是各种赌戏中玩的最慢的一种,但是允许玩家来坐庄,这让想获利的赌客有机可乘。这时,**的发牌员作为玩家之一,下的赌注和赌客上一把下的相同,因此赌客最多只能每两把坐一次庄,而赌客就享有同样的一手牌算庄家大的优势,但仍然必须承受**抽5%的红利(就是赌客赢的钱要被**提取5%),以及在一般情况下**坐庄的双重劣势。所以,只有在赌桌上有玩家的赌注远大于最低赌注的时候,庄家优势才能抵消**抽水及自己玩时的劣势。但是聂冲顾不上这些,他计算了一下,即使他在通吃的情况下,每把他也赢不到十块钱。
但是聂冲本不是冲钱来赌的,况且他们的赌注也不是钱。
这一把聂冲大牌里三个j,小牌里一对9,这是非常大的牌了。
可是杨天还是没有开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不一会儿,一声枪响。马群带着几十个人冲了进来。
马群大跨步闯进贵宾厅,就像走进自己家一样。大声叫嚣着:“我们怀疑你们非法**,全部给我抓回去。”
然后又痞笑着走到聂冲跟前:“小子,我们又见面了……全部给我抓起来。”
然后在杨天耳边低言着道:“杨老弟,这一次先委屈你一下,我很快会拖人把你保释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