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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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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双指打开小匣子,迅速的捏起一张巴掌大小残破的羊皮卷,颤巍巍的放在心窝处,小声道:“玉儿,所有的一切都在十八张古卷之中,接下来的一切全都靠你了。”

这时恍然想起爷爷口里不离的十八位摸金门,必然与这十八张古卷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就在我想要问个所以然的时候,爷爷不舍的从心窝处,把羊皮古卷塞进在我的手心里,那一双深邃的眼眸缓缓的闭上,身体向后倒去。

“爷爷,爷爷。”

所幸离爷爷不远,他向后一扬我便抱住了他,作为医生的习惯,摸了摸颈静脉,手指尖没有感觉到脉搏的跳动。

他曾经说过,干过刨土的人从没有好命,很少活过甲子,而他活到这个年岁却是个奇迹。

爷爷突然走了,我才明白为什么福伯要我赶紧回来,原来真如爷爷说的那样,他再也等不下去了。

紧握着羊皮残卷,眼泪不知不觉的从眼角流了下来,如果没有记错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流下眼泪。

三岁的时候,父母离奇失踪,从小我就跟着爷爷一起生活,祖孙俩没有想象中那浓厚的感情,只是习惯彼此存在。

从小,爷爷对我十分严苛,每一件事都要精心细琢之后才去实行。那时候的家境还不错,我却享受不了任何相关的福利。

若是我不听话,非打即骂,在我的少年记忆中没有对爷爷敬爱,更多的是却是对他的仇恨。

那时候不懂事,常常被关在爷爷特制的小黑屋内,不准睡觉,直到适应在黑暗之中不再恐惧才会给我开门。

当然小小的我也学会了一些黑夜之术,在黑夜里虽不能说是如白昼,却能看出个大概。

直到在部队的时候,午夜时常被喊出来拉练,甚至军演,没有夜行镜的我常常完成了一般常人无法完成的任务,那时候才明白当时被关在小黑屋原来有这些好处。

提及爷爷让我最记忆深刻的是,对一些古文字的辨认。

记得又一次,爷爷拿出一本破烂的金国辽文杂集,让我翻译其中的意思。

天知道,那些勾勾画画的东西,我哪里见过让赶紧翻译,我那里完得成,可是要是敢反驳一句,就会皮鞭加身。

于是他一个字一个字的教,但他只教一遍。

记得最清楚的是他手中的那条皮鞭是当年他从某一处古墓中带出来的东西,打在身上就像被针硬生生的划了一般,疼得我撕心裂肺,但我却不能哭。

即便在汉辽对照出了偏差,那皮鞭也会是我的下一顿午餐。

除了这些,四大门派各种行规,技术让我写成手册让他过目,若是漏洞,必招来一顿毒打。

那时候的我才六岁,对于一般的孩童来说认识的汉字还不到俩三百,而我除了认识字典上所有的汉文字外,还通晓几种古文字。

当然这些成绩,是与我后背上挥之不去的皮鞭印是有挂钩的。

每一鞭打我之后他都会细心的为我疗伤,但是那时候的自己眼里只记着他打我的仇恨。

在部队的几年,为了忘却我“惨无人道”的童年,我努力的忘记过去,可是那无情的鞭打,责骂却是我永远的梦魇。

现在爷爷走了,没有他的存在,整个屋子空落落的,显得格外的冷清,忽然间有种想他的感觉。

按照爷爷的遗志,我把他的骨灰埋在花园里那颗百年的桂花树下,转业到县医院的专家聘书与爷爷的骨灰埋在一起,铺上一层厚厚的土,就是算是与过去作个告别。

安埋好爷爷,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收拾他的古董铺,我可没有什么心思去寻找铁证,何况那是犯法的。

去队伍的五年里,爷爷店铺一直由福伯打理,虽然爷爷出世了,我仍然还是一个甩手掌柜。

闲得无聊,喜欢翻翻爷爷的账簿还有收拾遗物的时候发现一本和家传的拇指大的玉如意放在一起的皮质忆事录。

以前的时候,爷爷总不让我动他的东西,更不让我去他的房间。

他这一走,我从小好奇却不敢动的忆事录,终于敢光明正大的拿了出来,而且还在他的铺子里。

夏日的中午,福伯给我沏了一壶朋友捎过来的龙井,我仍然继续的看着爷爷下地时一些轶事。

读完三四篇,我特么感觉爷爷就是一个悬疑作家,敢情最近电视上播得比较火那什么电视剧编剧,也未必赶得上爷爷的文笔。

当然,我隐隐约约的觉得爷爷忆事录隐藏着些什么,尤其提到一样东西,那就是爷爷故事里和他临死前的给我的那一张羊皮古卷。

当福伯看到我手中的忆事录时,目光突然暗沉下来,警惕的四处张望:“小爷,这东西可不要随便拿出来,若是红卫兵见到了,就麻烦了。”

红卫兵是行话,也是从文革时期流传下来的行话,也就是现在警察。

“福伯,你多虑了,不就是一本书吗?再说爷爷已经走了,他们拿去了,也没撤。他们总不能把架子上的大饼全部拿走吧!”

阿福八十五了,身体依旧健硕,他本是爷爷辈的,但不准我叫他爷爷。为了尊敬我不能直呼其名,自我做主的给他降了一级,唤作福伯。

“小爷,小心能窜万里山啊!“阿福小心的站在旁边,我给他倒上一杯,他连连起身阻止道:“小爷,不可,这样会乱了规矩。”

“现在这唐氏古董店只剩下你和我,我不是爷爷,你也用不着这么古板拘束,放开点。”

虽是这么说,福伯依旧谨慎,在他的眼里我和爷爷一样永远是他的掌柜。为了缓和这尴尬的气氛,看见他手中的账簿,无心问道:“今天有人饿了吗?”

“太平盛世,饥饿的的年代已经过了,大饼没有人敢要,馒头倒是有几个人等着出笼呢。”

这也是行话,大饼就是年代久远的古董,馒头是一些刚出土不久的好货。

“差点忘了,小爷,我来是告诉你,下铺子有人问收不收血馒头。”

听到血馒头,我愕然一惊,这么名词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听到了。

赶紧收起忆事录,关了上铺跟着阿福进了侧壁。

“火熄了,香味传来,掌柜是否肯收?”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胖子,大概五十来岁,双眼犀利仿佛能够洞穿世间万物。

可是这样的眼神我一眼看出,这人是个老手,经验十足而十分狡猾的土刨子。用福伯的家乡话来说,是叫精耗子。

“咦,柴堆得老高,铁锅都生锈了,就是没有粮食。”

“这不,我给小掌柜带来了馒头,不知道你愿意摆个摊不?”

“摆摊?骨头锈了,折腾不起。”

“小掌柜果然得到唐爷真传,熟人不说暗话,今儿来还请帮忙搭个摊位,我定然会重重厚谢。”

随即从衣兜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恭谨的奉送到我的手里。

刚才一阵较量,以为他真的要把好货买给我,可是看到我没有心思时立即请我帮忙介绍买家。

就在他寄来银行卡的瞬间,我忽然发现他眼里闪耀出的急迫,继而他做回座位上时,左手衣袖急忙擦拭着额头上的虚汗。

为什么这个家伙突然这么紧张,尤其听到我不愿再做古董生意后,他的神情变化得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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