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脚陷了下去,我欲要拔出来,可是我发现一只手紧紧的抓住我。
出于本能反应,我转过身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抓住了左脚,可是当一转身的时候我只看见水晶棺里韩雪穿着彝族服饰,含情脉脉的望着我。
抓住我的手缓缓的放开,然后伸向我。
“唐玉。”
一声温柔的呼喊,唤得我浑身一阵暖流,我不知道这感觉是什么,只是突然之间我再也离不开她。
“唐玉别看她。”
就在我试图拉起韩雪时候,我感觉有人拽住我的手臂,同时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是韩雪,我不敢相信的转过身去一看,只看见那一身黑皮衣素裹的她担忧的望着我。
“韩雪,你怎么……”
我不相信怎么会突然多出一个韩雪来,我再低头看水晶棺里的韩雪时,她的模样还是依旧,只不过幸福的面容上多出一份的妒忌。
“你要她还是要我?”
棺椁里的韩雪坐了起来,我脚边的水晶棺如同不存在,她缓缓的站起来笑着靠近了我。
我身后的韩雪使劲的摇晃我,不断的说道:“醒醒,醒醒。”
醒醒……难道我又做梦了,还是我又产生幻觉了。
怎么可能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我抬起头看前方,炭窑被水鼠咬得体无完肤,纵使是金钢不坏爱丽丝身上突然出了几只阴石蠹,她的躯体随着萤火的焚烧只在原地留下一堆焦炭。
龙娃子很勇猛,一拳一只水鼠的打飞而去,尽管如此他的身上还是留下无数道还在留着血的伤口。
再转身看身后的韩雪,出奇的是韩雪已经没有了身躯,只剩下一只抓住我的手臂。
韩雪隐形了,我急忙转过身挥了挥手,试图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消失了。
当我的手横过去的时候,韩雪又突然的显现出来,她的眼里满是担忧。
“醒醒,醒醒。”
“别听她的,她是你的幻觉,我才是真的,你知道的,我在这里等了两千多年,你得相信我。”
两千多年,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发现事态不对劲。
等我等待了两多年,难道他真是金湘月公主,而我就是那个身穿白色斗篷的村野猎夫。
两千多年,这可不是《神话》电影。幻觉,这是幻觉,我并没有回头看说等了我两千多年的韩雪,我生怕一回头正如我想象的那样,她是韩雪的前生,而我就是和他相爱在遗落古城的那个重病猎夫。
我使劲的摇了摇头,试图清醒过来,可是我怎么感觉,却是这样我越是受到两年多年韩雪的影响。
“你不必再怀疑,我就是我,你的小月月,你爱的公主。”
天了,这是怎么回事,当我回头看着她时,她的脸犹如幸福的新娘。
可是随着身后韩雪的呼喊,金湘月的脸开始起了褶皱,紧接着她的皮肤病开始脱落。
可是随着身后韩雪的呼喊,金湘月的脸开始起了褶皱,紧接着她的皮肤病开始脱落。
当看到这一场面的时候,我发现这并没有看到像血尸那样肉一坨一坨的落下来,而是她脱落皮肤之后,原本狰狞的脸部长出了一层如脂如雪的皮肤。
待一切变化完毕之后,显示在我眼前的是就是我们熟知彩绘上的人儿。
尽管她的脸变了样,可是她的眼神依旧是那么深情,看着我是那么的意浓。
“三生石上定三生,千年醒后无故人。”
她伸出左手试图抚摸着我的脸,可当她的手即将触碰到我的时候,她又缩了回去,说出一句我只猜出个大概的诗句。
三生石上定三生,难不成当初她和心爱的人所定下的盟约。而千年醒后无故人,想必她是把我当成了她的心上人,可是细细观察下却发现,我不再是她爱的人。
原本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猜想,可是当她的神情的眼神变成了失望之后,还有那两行惹人心怜的泪珠时,我发现或许我的猜想是真的。
此刻我在想,当年的夜郎公主和山野猎夫在临别之前所许下什么样的盟约,才会让金湘月对他三生不忘。
金湘月看着我,失望的泪珠闪过,取而代之的是感激。
“走吧,离开这里。”
我想问问她,当年为什么她明明知道男子的命不久矣,还要执意的出去。
为什么她要在墓墙之上留下这些图画,可是我还没有张口,金湘月已经化着一道白烟消失在我的眼前。
当我想要抓住她的时候,却发现我的眼前突然多出了闪耀七色光芒的水晶棺,而我的身后正是拽着我的韩雪。
看着韩雪一脸的担忧,还有龙娃子不解的表情,我发现自己做梦。
当我的身后一句冰冷的话,如冬日里的一瓢冷水从我的头顶浇灌而下时,我才发现方才的一切都是梦,而眼下的一切才是真实。
小野犹在抱着还在流血的鬼鼠曼童,而谷山一郎用微冲的枪口指着我,还不停的斥骂道:“八嘎,你们在倒弄什么玩意,说什么胡话,赶紧的把水晶棺给我掀开,否则……”
说话的时候他又拿出了平板,视屏里福伯被一把冰冷得刀架在脖子上,鲜血已经从刀刃上滚落。
“你真是个牲口。”
我恨恨的瞅着他,再次低着头看水晶棺,可是不知为何,我竟然抱着刻着一首七律的血红三生石。
“唐玉,刚才你在发什么愣,你嘴里叽里咕噜的李彩不要死,还有什么三生石上定三生,千年醒后无故人?”
韩雪疑惑的看着我,我神情复杂的看着李彩,当下决定把方才所看见的一切告诉给大家。
由于之前在画轴上的幻象逐步的演变成真实,谷山一郎的脸上露出了极为难看的神情。
看他的样子,我所说的幻象已经不是幻象,而是寓言。
这时一只在我们身后没有说话的炭窑来到谷山一郎的旁边,小声的说道:“唐门人不仅血能够辟邪,而且每个一百五十年就会有一个嫡传人能够预测未来。”
说道这里炭窑意味深长看着我,谷山一郎看着我联系起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他此刻脸色铁青浑身如筛糠一般。
我身旁的王胖子不解的问我,我们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谷山一郎会如此的害怕。
龙娃子也摇头称这一切都是太凑巧了,压根不是炭窑所说的那般。
可是从龙娃子神情来看,他所想要表达的不是否定,而是在为我遮掩什么。
王胖子看出了端倪,也从炭窑的话中领会到了什么,别有生意的看着我,又是一咕儿的摇头。
他们不这样看着我,兴许我还不会想什么,可是现在容不得我不想那么多了。
“胖子,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想要问的是,这炭窑所说的是唐门人不仅血能够辟邪,而且每隔一百五十年就会有一个预测未来的发丘嫡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