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韩雪的拳头和水面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时,我才敢再次冒出来。
韩雪打了一个空,有听到熟悉的声音,这才机灵的收起手来。
看着我起身时候背上熟悉的伤口时,她突然哇啦的哭了出来。
我刚刚丢掉水鼠头颅临于她的面前时,她突然一个熊抱把我压入水中。
刚刚没入水中,我感觉被她咬过的脖子上再次传来撕咬的疼痛。
“啊!”
我发誓,这是我有史以来感觉最疼的一次,我能够感觉我脖子上的血已经侵染了水面的四周。
好半天之后,她才舍得放开我,然后怒气的看了我一眼之后,回过头来看着四周的景象。
夕阳如一道金光照射在满眼金色波浪的湖面,此刻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又一次死里逃生,阎王爷这厮看来不在我三十岁的时候断然不会把我的命给收了去。
湖的东岸是一片密集的树林,西面就是临于画面的金湘月寝陵。
因为身在湖面中,看不出来这湖的全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我和韩雪拖着疲惫的身体游着,努力的向里湖面最近东岸的树林方向游去,韩雪为了报复我的欺骗,她嘟囔着嘴不再理我。
当然,我只能将水下面发生的事情,重新的讲述了一遍给她听了之后,她临于水面之上的脸才稍微好看一些。
韩雪从石缝上逃出来这之后,一只成年的水鼠撕咬过来,因为出于生命的本能和对心中人的保护,我决定和水鼠一决生死。
说来也奇怪,在这片湖面里生活的水鼠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当我发现有所奇怪时,我追过去时水鼠并没有攻击我而是以逃生的姿势向石缝之中逃生而去。
凭借我的第一直觉,在它的身后有着比它更为恐怖的生物。
这是到底是什么生物,我心里一点谱都没有,说句真心的,既然不知道那是什么生物,心里自然也不会害怕。
水鼠从石缝里钻进去欲要挣脱时,我竭力往上一游抓住水鼠的脑袋。
当然这样的敌人一旦落入被动之时,任何人是不会放弃给敌人致命一击的机会的。
于是我趁此机会将水鼠的头颅给斩了下来,当骑在水鼠身上时,我发现它身上不仅有特有的腐尸臭味,还有一道道致命的伤疤。
作为唐门人,能够在水里嗅到特殊的味道,而水鼠身上的尸臭味我自然也不会没感觉到。
我轻易斩掉水鼠身上的脑袋,也知道在这附近还有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伤口。
看着伤口的走势很深、很宽,心想这应该是比水鼠更为恐怖的生物,
当时为了预防刚刚脱离危险的韩雪,我连丢掉水鼠脑袋机会都没有,就直接冲往上面来。
刚一出水面就听见韩雪悲痛,有了前次在墓道里的教训,我想借此教训她咬我之仇,可是没有想到遭到她的猛烈攻击。
两人来到树林湖畔,看着夕阳下的树林,韩雪早已经饿得咕噜咕噜的肚子再次响起,我让她背靠着大树坐下来好好休息,我去找食物。
“摸金校尉分则死合则生,发丘中郎将也变不利其中。现在一旦分开,意味着什么,你应该知道。”
韩雪突然的一句话,让我顿时醒悟过来。
她说的没有错,不管摸金也好,还是发丘中郎将也吧。但凡下土的土刨子,都会遵循这样的规定,除非是一些特殊的门派。
韩雪说到此处的时候,眼睛向四周寻望起来。
“怎么了?”
“难道你没有感觉这里有什么不对劲吗?”
说道这里的时候,韩雪习惯的摸着腰上的匕首,可是一摸才发现在洞壁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
我把手中的风叶刃给她,并闭上眼睛向四周嗅了嗅。
还真别说,刚上岸没有注意到这里的环境,当闭上眼睛的时候才发现这原来有一股特别的臊气。
这种臊气在动物园的时候,在一些许久没有洗澡的大型生物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
“韩雪,这里危险,我们是回到湖里还是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安全?”
韩雪倒转反问我,天知道这个时候哪一个地方才安全。
水里还有一种把凶猛水鼠给伤成这样的生物,而这里是一眼看不清尽头的森林。
韩雪也学着我的样子嗅了嗅,脸色突然铁青的沉下来:“黑熊。”
黑熊?
在贵州的许多密集的深林里存在黑熊,黑熊凶猛经常下山祸害家畜。
记得在一则报道中,一个苗寨里,一头成年的黑熊因为饥饿过度,偷偷的下山把农夫的山羊给撕吃不说,还把农夫给咬伤,若不是村寨其他的村民赶到,这村夫幸免于死。
尤其在野外,一旦遇上黑熊那就等于遇上黑无常。
“你遇到这样的熊怪?”
看着韩雪难看的脸色,我知道她一定遇到过远在两里路的某一个角落里的黑熊。
“这东西嗅觉很好,敢情是为了追寻我们味道才会来到这里。”
黑熊的嗅觉在陆地上也数一数二的,想来我们刚刚上岸它就闻到了,而且有一点肯定的是,它和我们一样很饿。
“走吧,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一旦遇上这样的祸星我们想走也走不了。”
韩雪看着四周的环境,无奈的摇了摇头,最后我指着三百米外的山洞,那里应该是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
“什么,你要去那个山洞?”
韩雪不解的看着我,但看到我很坚决,她也只好跟着我前去。
这是一个半岛,这里突然多出这样的一个山洞,想必里面也未必安全。
“唐玉,我感觉这山洞有问题,有那个东西味道。”
韩雪所说的那个味道并未远处黑熊的味道,而是一种我们特别熟悉的味道。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水鼠的老巢。”
韩雪的一句话让我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同时也让我回忆起古墓之中的一些事情来。
水鼠的老巢应该是在古墓中的某一个位置,加上水鼠生活习性就是在水里,而现在的陆地洞里居然有这样的腐尸臭味。
“我觉得这里不一定是水鼠的老巢,顶多是水鼠来过这里罢了。”
洞口是隐蔽性的洞口,若是不注意观察,断然不会察觉这里。
但对于我们土刨子来说,若是有什么蛛丝马迹,是不会逃过我们眼睛。
洞口周边长着一些带刺的灌木藤,这些带刺的灌木藤很杂乱。据我对这些灌木藤的了解,吸收阳光的一面是墨绿色,而背面则是灰白色。
在洞口上密密麻麻如蜘蛛网一样,缠绕在洞口之上,然后这些带刺木藤颜色各异。
“这里应该不会是水鼠所能办到的,而是有人故意而为的。”
韩雪也看到这一点不对,捋着一根带刺蔓藤,然后用风叶刃削出一小节来,看着上面灰白色上有一节被抹掉的部位在鼻翼间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