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到一处小山坡上，我停了下来，眼望着远山的轮廓，迎着冰凉的寒风，不知不觉间，有些莫名的迷失感。

蕙瑗跟着我爬到了山坡上，小脸通红，张着小嘴不停地喘着白气，手也捂着胸口，显得很辛苦的样子。

“到了吗？”她皱着眉头，看着山坡下面的荒原问我道。

“在你心里，我是怎样的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问了一句很古怪的话，一般来说，会问这种话的人，大多都有些悲观和厌世，我几乎是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有些懊悔了，真希望蕙瑗不要回答这个问题。

“啊？”她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我道：“你很独特，让人觉得很神奇，我也说不清楚，总之我很羡慕你，你有那么好的妻子，还有孩子，你很幸福啊。”

“是吗？”的确，我的确很幸福，但是，为什么我总是开心不起来。

“那你觉得你幸福吗？”我看着她问道。

“我？”她眨眨眼，看着我，毫无心机地对我道：“我现在感觉还好啊，反正比以前好多了，以前我们都是奴隶，任人打骂，他们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得做什么，一旦违背他们的意愿，或者做得不好，就会受到很重的处罚，我和我丈夫，都曾经差点被打死。那个时候的我们，毫无尊严可言。”

“是了，”我微笑一下，看着她道：“你说得没错，那样子的确很痛苦，好在你们现在自由了，还有了自己的部落，接下来，只要你们正常繁衍生息，想必会形成一个非常强大的国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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