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6-12-12 11:56:56
难道,她是周雨逢?当我跌下阳台,鲜血飞溅,灵魂出窃时,便与周雨逢的身体互换了?我成了她,她成了我?可是沈戈明明给我办了葬礼,所有亲朋都来参加过我的告别式,我的肉身,不是早就化作殡仪馆的一缕青烟了吗?又怎么可能以碳水化合物的形式出现呢?
看我脸色惨白,神思恍惚,莫西里推推我:“喂,你怎么了?”
我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莫西里郁闷地看着我:“是不是太累了?还是趁我不在现场,和那个男人淫乱了?”
我仍然沉浸在惊惧当中,连和他对骂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说:“算了算了,不和你废话,把东西拿出来!”
我这才想起从沈戈家偷出来的塑料盒子,于是从包里拿出来。莫西里接过去看了看。
“有密码。”他说,又轻笑:“这个蠢货,居然弄这样的密码。和直接在盒子上写上“欢迎来偷”有什么区别?
日期:2016-12-12 11:57:25
我仍然沉默。
莫西里开始拨弄盒子上那个简易密码,一边拨一边说:“这里面会是那个笔记本吗?就是和你从谢蝶儿那里搞来的是一套……”
话音未落,忽然盒子发出嗒嗒的有节奏的响声。
莫西里和我同时一愣。然后莫西里脸色一变,一把将我拉起来,扑向卧室的方向。
与此同时,盒子轰地一声炸开,巨大的气浪当场将我和莫西里掀翻在地,屋子里瞬间布满灰白色的烟尘。当我惊恐地回头,看到沙发正中炸开了一个大洞,露出里面乱七八糟的弹簧和棉花。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与莫西里面面相觑。
日期:2016-12-12 11:58:18
这时探探也在卫生间疯狂地吼叫起来。我试着站起来,还好全身都能动,看来并没有受伤,扭头看莫西里,他英俊的脸上,有一块被飞起来的弹簧碎片划伤的血迹。
我打开卫生间的门,将探探放出来,探探看见我就呜咽出声,这孩子肯定吓坏了。
我将探探搂在怀里,小心地安慰它。
莫西里仍然坐在地上,当我回头看他时,发现他正掏出手机调到前置摄像头观察脸上的伤势。
他喃喃地说:这狗日的姓沈的,差点让老子毁容,老子要让他付出代价!“
与此同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我被吓住,一时竟不敢去开门。
这时门外有人喊:“发生什么事了?有人在家吗?出什么问题了?“
日期:2016-12-12 11:59:45
刚才那声爆炸,虽不致于造成太大的破坏,但深更半夜的,足以惊动整幢楼的邻居。
莫西里就在这时喊:“没事,买的山寨手机,充电的时候爆炸了。人没事,挺好,打扰大家了,都歇着去吧!”
就这么回应了几声,门外的人咕哝几句,走了。
我和莫西里此时才算回过神来,走到沙发前,捡起那个炸得稀烂的盒子,里面分明是一个劣质的爆炸装置,但很显然,装这个的人只是想吓我们,而不真想要我们的命。
沈戈是识破了我吗?否则为什么要在浴缸里藏这个引我上当?可是不对,如果他怀疑我的话,不会乖乖地和我玩那所谓的“性窒息”游戏,他性瘾再大,也不可能把性命交给一个并不信任的人手上。
难道,这个爆炸装置并不是沈戈埋下的?那么会是谁?
日期:2016-12-13 20:32:59
莫西里沉默片刻,然后说:“你今晚不能留在这儿。”
我低下头,心情沮丧,但我哪里都不想去。
莫西里说:“谁知道在你门上贴照片的人会不会还藏在外面,再加上这个爆炸……你还是去我那里暂住一晚上吧?”
我苦笑:“你不是说了,除了必要的联络,我们之间最好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用说吗?”
莫西里说:“这个约定仍然有效,但我不想明天早上起来,从新闻里知道你在出租房里死于非命。”
我瞪着他,真想给这个乌鸦嘴一耳光。
但还是乖乖收拾了东西,牵上探探,随莫西里走出门。
坐在莫西里车上,我一句话都不想说,头靠着车窗,只几秒,便沉沉睡去。这个刮噪的家伙第一次没有打扰我,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仍然坐在他车上,车子停在地下车库,而莫西里也在旁边,正在低头玩手机。
日期:2016-12-13 20:33:39
我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
“你为什么不叫醒我?”我问。
“叫醒你干嘛?在哪睡不是睡?”莫西里说:“不过你睡着的样子太丑了,竟然还打呼噜,像个中年妇女似的。”
只要我们双方都彼此清醒,就免不了要干架。所以那个真正的周雨逢才被这个人吃得死死的,因为论毒舌,她根本不是对手。
我们下了车,进电梯,上楼,开门。
莫西里先进去,我却在门口顿住。
我说:“等等,屋里不会有谢蝶儿的东西吧?比如丨内丨裤胸罩什么的?”
莫西里头也不回,继续换鞋,却冷冷地说:“有。要不你就别进来了。”
日期:2016-12-13 20:34:00
我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狠狠地说:“凭什么不进来?这是我出钱租的房子!”
进屋里,巡视完每间屋子,并没有发现谢蝶儿存在的痕迹。
莫西里不算爱整洁,但因为屋里东西不多,而且家具和电器都走时尚简约风,所以再怎么也乱不了哪去。如果谢蝶儿真是他正二八经女朋友的话,应该会喜欢这个安乐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