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随跟着她走了很久，纪念终于耐不住了，喝完纸杯里的最后一层热可可随手扔进广场路上的垃圾桶里，然后停下来，毫不避讳地对上叶随的眼睛。

“你可以走吗？”

她真的累了，不想和他再纠缠不清，事到如今，她连一个笑容也不愿摆出来。

“麻烦你不要跟着我。”

叶随又是笑着的，纪念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看到他这样的笑容了，大概很多很多次吧。

“圣诞节，同学之间一起过不是挺好的？”

纪念微怔，点点的怒气自她眸中凝聚，她深呼吸，压平好内心的愤怒好声好气地道：“今天有同学聚会。”

叶随不以为意，口吻风轻云淡，“纪念同学比较有趣。”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瞬间激起纪念所有的哀怨。她真的不懂，为什么要在她放手的时候来撩拨她，喜欢她为什么不接受告白？

纪念放在口袋里的手握紧成拳，又缓缓松开，他送的费列罗被她换下校服的时候随手扔在了衣服的口袋里，她还没有吃。

她平静地道：“叶随，我很想问你，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来烦我，难道我纪念在你眼里只是一个觉得有趣的玩具？”

“请你给我最起码的自尊可以吗？我接受不了你若即若离的暧昧。我纪念也不是你的玩物，你想要的时候就找，不想要的时候就丢开，我没那么廉价。”

她轻轻地笑了，眸底结满了厚厚的冰。

“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了，我厌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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