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想去上课了,但我爸妈流着泪求我,说那是铁饭碗,教书好了,一定能到中心校,一定能教初中。
父母的眼泪,和他们的理想化设想,让我在9月10号那天,人生第一个错过的教师节,背上行囊,穿着球鞋和一身地摊货,冒着秋雨,天黑的时候才赶到了那所小学。
临行前,爸妈说路远,周末就不回去了,一两个月回去一次都行,好好工作,听领导的话,不要担心家里。而我这一辈子最烦的话就是:听领导的话!
我路过太和乡街上的时候,写了两封信出去,一封给刘媛媛,说我们不要来往了,冒犯了神灵,我太苦了,分配太不如意了。这封信,我含着眼泪写的,因为我,她总是思念,成绩越来越差,我不想毁了她一辈子。我还在信里说。就你那个样子,永远别想考上大学,实现不了我的梦想。
第二封信,我写给了贺梅,心情无奈,但也平静,信的内容很简单:梅子,我分到了太和乡最偏远的小学,再见,祝你永远美丽,学业有成。
在那个条件艰苦的村小上课,也许是我人生苦闷的开始。村小修在一处幽僻的山坳里,前后左右三百米内无人家。吃水得走一里多路去挑。
那里只有两个班,一个四年级,一个一年级。我教五年级,41个学生,成绩都差得一塌糊涂。当地一个老教师教的一年级,他是个坏老头。
坏老头给我讲过很多关于学校老师的风流事迹,我特么才知道,原来从事着太阳底下最光辉职业的一个伟大的群体,竟然没有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反而映射着些许的龌龊与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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