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人让孩子坐在盆里自己玩，直起身来，把手在衣襟上不停地蹭着，操着浓重的河南口音说“认识呀，您是说‘小李子’呀，不是搬走了吗？”

王敬轩明知故问：“是吗，什么时候搬走的？”

“就是前几天吧，已经好几天木有见到她了。”

“你觉得她搬家的时候有什么异常吗？”问完这句话，王敬轩有些后悔，在心里嗔怪自己问的没水平，因为“异常”这个词太宽泛了，让一位卖菜的很难理解也很难回答。

果然她不解地反问：“啥异常呀？”沉思了一会儿后。王敬轩正要进一步地解释一下，她却明白过来，又说：“木啥异常啊，要说异常就是她搬得怪突然的，来给她搬家的是她妹妹，我认识她妹妹，以前也来过这儿。”说着透过屋里射出去的灯光望了望门外黑夜中的李秋云。

王敬轩很庆幸遇到了一位快言快语的人，也庆幸她多少理解了一些自己的意思，便赶快继续追问：“她在搬家的头一天晚上在这儿住了没有？”其实他知道李秋水肯定没住，他这样问是想循序渐进。

“木有。”

“肯定没有？”

“肯定木有，才过了几天的事儿我不会记错。”

“那再前一天呢？”

她又抬头想了想说“我想想啊，听房东大婶儿说，她妹妹前儿个给她搬的家，搬家之前有三四天木有来这住了。”

“那您想想她最后一次在这里住是什么时候？”王敬轩情不自禁对她改用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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