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要给我发信息了,昨天差点被他看到。”
我并没有听到男人回答的声音,想必此刻他正在亲吻罗红,或者是用力的抓着罗红的胸脯,亦或者是把手伸进罗红的包臀裙内,放肆的揉搓着。
罗红的声音再次从房间传出来。
“你记住,以后我不联系你,你绝对不能主动联系我。”
她的声音很严肃,听起来就像是老师在教导学生一样,不幸的是,这个老师恐怕就要被学生那个了。
房间里没了声音,也许两个人正在接吻,甚至是69!
人的想象力有时候远比你自己认为的强大,就比如此时撅着屁股偷听的我,脑海中不断浮现的画面,就像一把把刺刀捅进心里,然后搅的稀巴烂。
我很想踹开门,在罗红震惊的目光中暴打*夫一顿,然后不顾她的苦苦哀求,扬长而去。
但是之后呢?
由于房子的户名是罗红,我们又没有结婚,分手以后房子铁定没我的份,罗红甚至会明目张胆的把这个叫孙凯的*夫接进家门,更加肆无忌惮的乱搞。
孙凯会躺在属于我的床上,玩着属于我的女人!
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着对策。
该怎么才能让罗红把房本的名字改成我呢?只要能想办法把户名改过来,我绝对第一时间蹬了罗红,然后再告诉她我早已知道真相,一直隐忍不发就是为了报复她!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罗红脸上的表情会有多精彩?
想到这我心情好了一点,罗红的出轨似乎也没那么让人无法忍受。
特么的!
我心里骂了自己一声:“左道啊左道,这都能忍,你可真够贱的了。”
我怕自己再待下去,真的会忍不住踹门,于是不再犹豫,昂首挺胸的下了楼。
不能让人看出我是一个被戴绿帽的男人,我要表现得从容淡定。
我背着手,风轻云淡的走下楼梯,向目瞪口呆的前台小姑娘点头示意,那一刻我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脸上似乎浮现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先生,请等一下……”前台小姑娘叫住了我。
她一定是看我穿背心,有纹身,把我当成小偷了。
我内心一阵火大,自己女友正和*夫在楼上火热朝天的偷情,我特么的却无可奈何,回了家还得继续当煞笔,装体贴好男友,现在连个前台小姑娘都把我当小偷看。
我转过身,没好气的说:“干啥啊?怕我偷你们东西啊,我特么就算偷了东西也没地儿藏!”说完,我夸张的伸展四肢,表示自己的清白。
小姑娘被我一吼,眼睛红红的,她跑到楼梯口,捡起了什么东西,然后弯腰摆在我脚下。
我低头一看,是我的拖鞋。
一定是刚才上楼跟踪罗红的时候甩掉了,当时我怒火攻心,之惦记着抓奸,根本没注意到。
前台小姑娘抬起头,一脸无辜又委屈的看着我。
我心想你还委屈?你捡起我这支拖鞋的时候,为什么不顺手帮我把楼上的那个破鞋一并带过来呢?
我连说话的心情都没有了,踩起拖鞋直接离开宾馆。
日期:2016-04-24 00:41:35
“罗敢背着我偷人!罗红,你特么的给我等着!”
回去的路上,我一边开车一边骂,企图释放出胸口的这股恶气。
现在只要能想办法让罗红把房子的户名改了,我就不需要再忍受这种戴绿帽的生活了,到那时,我一定要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话来羞辱她一顿!
快到家的时候,接到了公司老板齐老七的电话。
齐老七不是绰号,他姓齐,名字就是老七,我曾经对这个奇葩的名字感到好奇,但从未问过他。有一次在KTV里喝酒,喝高了的齐老七说出这个名字的由来。
他们家哥七个,老大叫齐豁达,老二叫齐悠然,老三叫齐爽朗,老四叫齐坦荡,待到老五的时候,他那父亲再也没了耐心,直接起名齐老五,然后是齐老六,最后齐老七这个奇葩的名字也诞生了。
齐老七经营着一家规模很大的借贷公司,换个简单粗暴的说法,他是放高利贷的。
“小左,人民路那有个客户,清辉不在家,他手下的人搞不定了,你辛苦点,跑一趟吧。”齐老七的语气很客气。
尽管心情沉重,可我还是不能拒绝这个加班,因为他是老板,而且我自己也需要钱。
更何况现在罗红这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我要做最坏的打算。
如果罗红不同意把户名改成我,我还是会和她分开的,哪怕是一无所有,我也无法和一个出了轨的女人继续生活。
“知道了,齐总。”挂掉电话,我调转车头,驶向人民路方向。
车子刚刚拐弯进齐老七所说的那个小区,就看到了蹲在地上抽烟的刚子,刚子是清辉的手下。
刚子看到我的车子,走过来叫了一声道哥,然后把情况跟我简单说了一下。
客户名叫赖永生,是个搞外贸公司的,一个月前从公司贷款二十万,当时说好了,一个月后连本带利二十五万。
我们公司属于业内的龙头企业,虽说一个月5万的利息听起来听吓人,但比一些小借贷公司要正规多了,无伦谁来借钱,都会明明白白的告诉对方,一个月之内还款,四成利息。如果超过一个月,每天加一万的滞纳金,最多延迟十天,期限一过,我们公司有权利行使一些必要措施。
那些小公司你借十万,一个月后他敢管你要三十万,他们所谓的九出十三归,这个十三归你理解是单纯的十三,等到他们要账上门的时候十三就变成了一百三。
赖永生很对得起他的姓,听刚子说,这个赖永生已经被他打成血葫芦了,就是不还钱,而且看他那架势,似乎十天之后也没打算还。
“我没时间陪他耗着,今天必须搞定,你带我上去。”
跟在刚子后头,我进了赖永生的家。
别看房子不大,装修的可够豪华的了,沙发下铺着那块纯手工地毯都值个几万块。
赖永生鼻青脸肿的坐在沙发上,见我和刚子进来,连忙老老实实的站起来,在那装可怜。
这个赖永生大概五十岁岁上下,半边脸肿起老高,此时正微微躬着身子,一脸谦卑的对着我笑,我发现这个人虽然装的很谦卑,但他眼神里并无惧意。
看来这个赖永生确实如刚子所说,极为不好对付,是根老油条。
我先是自我介绍了一下:“赖总你好,我是九天借贷公司的主管左道。”
然后走到赖永生旁边,佯装亲切的搂着他的肩膀继续说:“赖总啊,你这大家大业的,不至于连这点钱都还不上吧?兄弟们也是混口饭吃,你别为难我们,给个痛快话,十天之内能不能把钱还了?”
赖永生见我这么好说话,心里更有底了,他连可怜都懒得装,直接有恃无恐的回答:“左主管啊,我这资金实在是太紧张,恐怕短时间内还真没办法还了。”
说完这句话,赖永生居然还特么的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他这样的老油条我见得多了,换到平时,我还能耐着性子陪他玩玩,用一些比较温和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