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我心里面突突一阵跳动,莫名其妙的感觉到有什么危险在迫近,急忙对着司机师傅吼道。
司机师傅强自镇定,立刻油门一踩,车再次朝着前方风驰而去。
一边不要命的开车,司机师傅一边透过后视镜心有余悸地对我说,小兄弟,这路上有点邪门儿,你得给我价钱,要不然我不拉你了,你现在就下车去。
虽然这司机师傅是典型的要趁夜宰客,不过我刚才遇到那怪事我也是吓得不轻,现在下去离家还有点远,荒山野岭的指不定还会遇到什么怪事儿,再加上刚才路上遇到的怪事,司机师傅看起来脸色也十分不好看。
我只好许诺再加五十元,司机师傅这才继续往长生谷村行去。
又行了将近十分钟,终于来到了长生谷村东头。
然而,司机师傅却把车直接停下,死活都不进村了,只是不停地墨迹,自己今晚出车没看黄历,撞了一晚上的邪,简直亏大了。
我见司机师傅说什么都不进村,只好付了钱下车,却见司机师傅方向盘猛地一打,车子一个挑头,飞快的消失在乡道的尽头。
我心忧奶奶,立刻马不停蹄的朝着村子跑去,却不想,还没到进村,却见村头的老柳树上哗啦啦的在晃动,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上面。
老柳树就位于小河边,想进村必须穿过河边的小桥,路过老柳树下。
我虽然无心去看那老柳树上藏着什么东西,不过一猜也该是什么鸟雀之类的动物住在上面。
然而,当我匆匆路过老柳树下的时候,却听到老柳树上传来一阵丝丝的声响。
我冷不丁一抬头,借着淡淡的月光和斑驳的树影,却见树杈间缠着一坨白色的东西。
我眯着眼睛仔细瞅了一眼,这一瞅却令我忍不住头皮发麻,一口凉气到头顶,原来,那白色的东西居然是一条手臂粗的白蛇。
这白蛇足有半米长,却是仅仅用尾巴缠住树杈,半边身子悬在空中,就这样探在我的头顶上,不足半米,丝丝的吐着信子。
我小时候长在山里,胆子也大,并不惧怕蛇鼠,然而,自小到大就听村里的老人们说,什么蛇都可以碰,唯独白蛇不要招惹,否则会惹上麻烦。
所以,我一直把这话记在心里,小时候从来没有招惹过白蛇,而实际上,从小到大,我也从没见过那种浑身雪白的白蛇,却不想,在这个夜晚,撞见了一只,还是如此诡异的情况下。
有的时候,你不得不承认,你会遇到那种霉运当头的时候,比如说,坐公交车丢公交卡,走大街上莫名被车撞,花钱吃饭找错钱,理发一半遇到停电,甚至喝口水都能呛着。
也许你单独遇到其中一个,这可以说是偶然,但是,当这一个个的偶然接连发生在一个人的身上时,这就不再是偶然,而是运。
运,说的通俗一点就是运气,如果以科学的解释,就是说在运行中、某种事件发生的概率微小、随机性强、无法计算且不可控制的情况下,事件结果产生后恰好与某人的猜想或个人情况决定一致,并且在现实中发生一般为不可思议或完全不可能存在的背景下发生的事件。
而事实上,运气如果真能被科学解释的通,那就不叫运气了,那就成了必然,那还不如去买彩票,天天中大奖。
所谓:机会不常有,运气难预测。这个世界上,古怪的事太多,霉运之说,由不得你不相信。
我不知道我最近的运气为什么这么差,撞鬼、撞邪的事在这两天内接连发生,压得我喘不上气,甚至连回到长生谷村的路上,都能遇到这种说出去打死不会有人信的事。
黄鼠狼拦路、狐狸打滚、白蛇探头,这些诡异的背后,到底有什么联系?
只是此时的我根本来不及思考那么多,因为我仅仅是片刻的愣神,就见那白蛇居然猛地一仰头,闪电一般朝我的脸上咬过来。
我虽然很快回过神来,但是速度明显慢了半拍,只来得及一侧头,却立刻赶到肩胛上一阵刺痛。
我低头一看,此时那白蛇居然还咬在我的肩胛上,死死不松口。
我小时候没少抓过蛇,也了解一点蛇性,这东西咬住人不松口的时候,千万不能生拔硬拽,因为这样只会令受到惊吓的蛇咬的更紧。
此时的我被那白蛇咬住肩胛,虽然看蛇脑袋并不是三角形的毒蛇,但是这样被咬着搁谁也受不了。
我心中着急,看到旁边的溪水,立刻想也不想,把手中的衣服袋子往旁边一扔,抱着怀中的白蛇,对着溪水纵身一跃。
扑通一声,水花飞溅,我整个人都没入到了溪水中,此时已经是夏末,虽然白天天气依然炎热,但是这长生谷村位于山区,本身气温就低,再加上大晚上的,这溪水都是天然泉水,我一跳下去,顿时冰的我浑身一激灵。
蛇性属阴,又是冷血动物,最是怕冷,因为一冷它的血液就会冻僵,因此,几乎片刻之间,我的肩胛就是一松,随后那白蛇如泥鳅一般,借着夜色从我身边游走了。
等我爬上岸的时候,全身湿漉漉的,冻得打了个哆嗦,不过也顾不得太多,抓起我的衣服袋子就朝着记忆中的老宅子跑去。
还没到大门口,我远远的就看到我奶奶的老宅子大门口上挂着一盏白色的灯笼,暗淡的烛光一闪一闪的,在风中轻轻摇曳,夜色下显得如此凄凉。
我眼泪一下子就止不住的落下来,难道我奶奶已经……
我疯狂地朝着院子里跑去,砰地一声推开门进了屋,只见里面已经站满了人,听到动静,瞬间都转过头来。
我仔细一看,这些人大多我都认识,都是我的亲戚,包括我的父母、大爷爷,还有几个人印象有点模糊,好像是这周边的邻居。
得知是我进来,我父母还没说什么,满头白发的大爷爷却把我拽了过去,脸色难看,小洛,你怎么才回来?
我抹了抹脸上还没干的眼泪,刚要解释,我大爷爷却摆了摆手,指着里屋沉声说道,先去看你奶奶,你奶奶快坚持不住了。
我母亲这才上前,把我拽进里屋,我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浓浓的汤药味,而炕上躺着的那个病殃殃的老人,不是我奶奶是谁。
我一下子就忍不住哭起来。
我奶奶本来躺在炕上,半眯着眼睛,脸色蜡黄,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听到我的哭声,却一下子睁开了双眼,我恍然看到奶奶浑浊的眼中乍起的那一丝神采。
小洛,你回来了?奶奶嘶哑着嗓子,一边朝我伸过手来。
奶奶,是我,我回来看你了。我急忙攥住奶奶的手,哽咽的说道。
嗯,这些年来高了,也壮了。奶奶看着我,吃力的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叹息一声说道,看来当初我和你大爷爷的推断是正确的。
我一怔,忍住心中伤心,忙问我奶奶什么推断。
然而我奶奶眼神里却闪出一抹忌惮,随后摇了摇头,不再在这件事上说什么,随后让我母亲先出去,之后问起我这些年的点点滴滴。
就这样,我和我的奶奶聊了许多,从小时候被我母亲接走离开长生谷村,一直到我最近发生的事,我和奶奶聊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