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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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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了,难怪知秋失踪前会有苗巫出现在古墓附近,看起来古墓中的祭司和这个人应该有关系,这些苗巫去古墓只有一个目的。”田鸡猛然抬起头说。“苗巫是为了找到龙蛊和麒麟蛊的制造方法,换句话说,谁得到这两种蛊毒,就能控制整个九黎后裔,从而成为新的神。”

“那就奇怪了,从苗巫的话中不难发现,这个人的的确确制出龙蛊和麒麟蛊,又有那么多苗巫信奉其为神,那为什么我在爷爷的研究文献中,从未看到关于这方面的记载呢?”薛心柔一筹莫展说。

“就连祖神拥有清除记忆的能力,关于祖神的传闻已久在九黎后裔中传承,这个能制出龙蛊和麒麟蛊的人,甚至被供奉为神,却没有丁点记载,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寻常的事。”我说。

“魔国双城之后,十二祖神销声敛迹,而这个新神出现后不久,也跟着销声敛迹,所有的一切都是发生在魔国双城出现之后,这里面一定发生过什么事。”宫爵说。

“十二祖神怎么说在九黎人心里被信奉了几千年,但这个在魔国双城后出现的神,却没有留下记载,说明存在的时间很短暂,任何一种信仰的出现,都不会在极短的时间消失,除非只有一种可能。”薛心柔说。

“什么可能?”

“信奉神是一种宗教形式,宗教是不可能被摧毁的,除非受到毁灭性的灭绝,让这种信仰只在极少数人群中传承,黄平是苗人,却不知道骷髅麒麟的来历,而苗巫却知晓,说明关于这个神,如今仅仅被少数的苗巫信奉。”薛心柔不慌不忙说。

“那要是这样的话,我至少知道一个信奉这个神的人。”宫爵冷冷一笑说。

“谁?”田鸡好奇的问。

“温儒。”宫爵不假思索回答。“他就是操控三尸蛊杀的屠双,这个人一直会控制蛊物。”

听到这里我顿时一惊,在找寻月宫九龙舫的过程中,不断出现各种暗涌,有117局和入地眼还有因为各种原因被牵扯进来的人,但唯独我没想明白,温儒到底是如何知道这一切。

他早年跟随薛书桥研究少数民族宗教,特别是对苗疆的宗教文化特别敢兴趣,其实温儒在研究和找寻的是魔国双城,这个人一直都知道魔国的存在。

他是从魔国知晓到祖神,从而发现月宫九龙舫,可他却会制蛊,从某种程度上说,温儒也应该算是苗巫,只不过他一直在隐藏自己这个能力。

“难怪温儒要毁掉祭司古墓,不是知秋发现了什么,而是温儒从祭司墓中发现了暗室,他或许找寻的并非是魔国,温儒极有可能和苗巫一样,在找制造麒麟蛊和龙蛊的办法。”想到这里我恍然大悟。“温儒毁掉古墓,除了他太迫切想要找到魔国的所在,因此想逼我现身外,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不想古墓中关于骷髅麒麟的秘密被泄露。”

其他人也赞同我的分析,薛心柔合上手里的书,忽然若有所思的说:“苗巫在临死前,说有两种人不惧怕蛊毒,并且能制造出龙蛊和麒麟蛊,一个是古墓壁画中的人,那另一个是谁?”

“这还用想。”我淡淡一笑回答。“当然是祖神,那个人即便不惧怕蛊毒,甚至能制出麒麟蛊和龙蛊,但他终究只是一个人,否则这个人也不会利用祖神的标志,来蛊惑九黎后裔,他试图摆脱祖神的影响,殊不知这个人一直都活着祖神的神性之中。”

“那,那你为什么百毒不侵,不惧怕蛊毒?”田鸡突然一本正经问。

我一愣,一时语塞,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向他们解释,有时候我真相承认自己就是入地眼,但我始终不敢去想象,他们知道我身份后的反应。

“不知道,或许等找到魔国双城,我就能知道一切原因。”我深吸一口气回答。

田鸡还想问什么,他刚一张口,突然捂着肚子,浑身痉挛般抽搐,表情异常痛苦,我们顿时大惊失色,只看见他头上豆大的冷汗冒出。

“怎么了?”我搀扶住他问。

“我,我身体,里像是被,被很多东西在撕咬……”田鸡断断续续吃力的回答。

我们顿时大吃一惊,田鸡的样子和之前木屋下那个男人蛊毒发作时一模一样,可他喝过我的血,应该和我一样百毒不侵,而且苗巫已经被我杀掉,为什么他会突然蛊毒发作呢?

田鸡疼的直冒冷汗,最开始还是肚子,痛点并不固定,渐渐转移到他手臂上,我卷起田鸡衣袖,顿时面色大惊,一条手指长的东西在皮肤下,正顺着他手臂蠕动,所到之处田鸡剧痛难忍。

“怎么会这样?”宫爵吃惊的看着我。

“苗巫的子母蛊已经被破除,为什么他体内还有其他的蛊?”薛心柔一脸慌乱。

“不,不知道啊,你们都喝过我的血,按理说应该和我一样百毒不侵才对。”我按住田鸡手臂也乱了方寸。

我打算让田鸡再喝我的血,被薛心柔一把按住,目光注视着在田鸡手臂中蠕动的蛊,想了想说,我们之所以可以不怕蛊毒,是因为喝了我的血,因此能抗拒蛊毒,但是田鸡身上的蛊毒在皮下蠕动,根本没有进入身体中,因此喝再多也无济于事。

虽然薛心柔这个说法没有依据,但这也是唯一能解释田鸡中蛊的原因,田鸡脱下衣服塞进嘴里之前,把匕首递给我:“既然在皮下,把这玩意帮我挑出来。”

说完他紧咬住衣服,还真有点刮骨疗伤的气势,宫爵过来帮忙按住他手臂,我看准时机把匕首插入,那蛊物居然知道躲闪,避开刀刃蠕动到其他地方,连续好几次都差之毫厘谬,而田鸡手臂上全是被挑开的伤口,皮开肉绽血流如注。

“你倒是狠点啊,怎么像娘们似的。”田鸡取出嘴里衣服瞪我一眼,估计他也清楚,毕竟是自己朋友,越是亲密我反而越小心翼翼。

“别看,再忍忍,一会就过去了。”薛心柔满脸担心,把田鸡头抱在怀里,捂住他眼睛。

这个举动本来也没什么,可田鸡浑身像是被电击一般,全是僵硬的绷紧,他的头被薛心柔抱在胸前,我已经看不见他的脸,不过田鸡脸色如同烧红的烙铁,宫爵居然噗嗤一口笑出声。

但田鸡紧绷的身体,也同时鼓起健硕的肌肉,整条手臂犹如铁柱般坚硬,那蛊物在皮下竟然无法蠕动,我眼疾手快一刀下去,终于把蛊物挑了出来。

蛊物在地上扭动,看上去像是一条细细的蛇,却长着奇形怪状的头,令人恶心厌烦,我随即一脚踩在蛊物身上,顿时变成一滩肉泥。

薛心柔连忙帮田鸡包扎伤口,而田鸡木讷的张着嘴,像是被勾了魂,我放下匕首哭笑不得,推了田鸡一把,他才回过神。

“想什么呢,脸红的跟猴屁股死的。”我明知故问捉弄他。

“没,没什么……”田鸡语无伦次,就连呼吸都变的急促,有意无意瞟向自己胳臂,其实是在看专心致志包扎伤口的薛心柔。“挑出来了?”

“听你这意思,是不是感觉太少了啊,这要多几条就好了,对吧。”宫爵从田鸡戏谑的笑着。

田鸡嘴笨还没想好说什么,正打算开口,突然眉目抽搐,整个人慢慢弓起背,又露出剧痛的表情。

“好,好痛。”田鸡吃力的说。

“什么地方痛?”我们顿时大惊失色。

“背,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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