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陟和弘璆到了魏国以后,入境就问避讳,而到了某一郡国之后则询问该地的风俗。他们来到寿春时,寿春守将王布夸耀武功,向他们展示骑马射箭的本领。王布武将出身,这马射原是手到拈来,表演完毕后王布问纪陟:“吴国的君子也能这样吗?”纪陟淡淡回答:“这是军人骑士未修完本业便能达到的,至于士大夫君子没有练这个的。”一句话说得王布惭愧不已,而又无法反驳。等到二人到了洛阳,时间已经到了夏四月,二人向司马昭奉上国书,内容如下:“知以高世之才,处宰辅之任,渐导之功,勤亦至矣。孤以不德,阶承统绪,思与贤良共济世道,而以壅隔未有所缘,嘉意允著,深用依依。今遣光禄大夫纪陟、五官中郎将弘璆宣明至怀。”比起司马昭的长篇大论,孙皓的回书倒是简单得多。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别的事以后再说吧。等于是孙皓并未正面回答司马昭要求归顺的设问,不过这也原在司马昭的料想之中,要是孙皓直接闻风解甲反倒是一件稀罕事。
日期:2016-04-05 21:02:29
016
魏帝曹奂接见了两人,并让侍从询问:“来时吴王何如?”纪陟回答说:“来时皇帝临轩,百僚陪位,御膳无恙。”司马昭设宴款待二人,朝中文武尽皆作陪,连头一年刚刚迁居洛阳的安乐公刘禅也在其中。司马昭令傧者介绍诸人,称:“这个人就是安乐公,那个人是匈奴单于。”纪陟对于曾经是蜀汉皇帝的刘禅不能不有所表示,但在魏国群臣面前又要给足司马昭面子,于是便以外交辞令回答:“西主失土,为君王所礼,位同三代,莫不感义,匈奴边塞难羁之国,君王怀之,亲在坐席,此诚威恩远著。”司马昭又问道:“吴国的戍守战备有多少?”纪陟当然不能据实回答,犹如昔年李密出使东吴,吴主询问蜀汉马匹多寡,李密便回答“官用有余,人间自足”一样,纪陟只以两国沿江防线的长度作对:“西陵以至江都,五千七百里。”司马昭想试探一下吴国的江防情况,便问:“道里甚远,难为坚固?”意思是防线这么长,肯定不能面面俱到吧?纪陟答道:“疆界虽远,而其险要必争之地,不过数四,犹人虽有八尺之躯靡不受患,其护风寒亦数处耳。”纪陟以人躯体御寒为喻,点明防守需有轻重缓急,重要的地方吴国皆已妥善驻守,无有疏漏。但裴松之认为纪陟情急之中,所举的例子不太适当。他说人的八尺之体都受风寒,防护身体岂能只有数处?不如将其比作“金城万雉,所急防者四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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