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滚带爬跑回了家,回家就吐了。晚上发起了高烧。烧得迷迷糊糊。直病了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里,我基本没有意识。醒过来时,嬷嬷搂着我,哭得老泪纵横。--是吓的,以为我这次一定不行了呢。
我这才知道,董老头那个晚上,死了,死在自家门口那颗杨树下。坐在杨树下的藤椅上,脸向天空面带微笑。
那件旗袍好像从来没存在过,小张爷爷回来,专门去找,怎么也找不到。不可能会有人敢拿,在董老头诡异死亡后,好长一段时间,大家连提都不提,跟本不像散播别的八卦那样热心。
董老头的死像丢进大湖里的一颗微小的石子,连涟漪也没泛起几圈便沉入水底。
大杂院的生活就像那不可见底的大湖,说到底大家在乎的就只是自己眼前的这点儿挣扎和凄惶,谁有那个闲工夫去在乎一个同大家毫无交道孤寡老头的死呢。
我的魂吓丢了,嬷嬷还有我妈给我叫魂了。
后来我醒过来给家人讲了那天晚上的事情,钟黎也在,她张大嘴巴:“什么暗红色,我拿起来看过的,那旗袍里子也是孔雀蓝的,绝不会错!”
旗袍(完)
日期:2015-12-31 10:05:00
叫魂这件事情还是得说一说的,现在城市里也还存在这样的习俗,家里有过孩子的朋友都知道点吧,各种叫法不一,我曾把这方法告诉过一个邻居,她说她才几个月大的儿子某个晚上总是哭闹不止,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吓到了。我便跟她讲了这个方法,当娘的,只要不伤害孩子的事,总愿意试试。后来她试了,儿子真的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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