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妈妈吗?
刚开始真的很想,每天晚上都哭,后来好了,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她却出现了。她幽幽叹了口气。
你想和她在一起吗?
我不知道,真的,我没想过这些事,再说她只是写来信而已,我很怕一切都是一场空。…我不想让奶奶不高兴,虽然想我妈,但我从不说。
现在家里的钱都掌握在奶奶手里,我爸单位工资还照常发着呢。可我总是害怕,怕没钱读书,我已经很节省了,可奶奶还总骂我浪费。
圆圆个子低低的,除了校服没见她穿过别的衣服来上学,书包从一年级到三年级从没换过,破的地方,她自己缝几针接着背。
我上个厕所,说完偷偷溜下床,到圆圆奶奶屋前,侧着耳朵听,门缝下还有光漏出来。
我轻轻推开点门缝,奶奶戴着老花镜在台灯下给她爸爸剪指甲,剪完用小锉子锉得没有棱角了才算完成。
好孩子,指甲都要干净。好啦,都剪完了,胳膊都凉了,快盖好被子吧。
床呢?奶奶睡哪?我正疑惑,只见奶奶走到床头拉出 一张行军床,支开,架在儿子床边。
奶奶房间里是张双人床,不靠墙,两边都留有空隙,床里侧的空隙留得太突兀,里侧靠着窗子,也许是为了开关窗方便?人可以由床脚绕过去站在里侧开窗。
可这房间里的气味儿,分明不常开窗。
污浊还带点尿骚味儿。好像家里有尿床的孩子一样。
奶奶弄好铺盖,在儿子边上躺下了。灯一黑,我突然什么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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