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子现在又有理，说：“用头砸我家驴的蹄子，你还有理了。”

我一看膀子简直就是无理取闹，狠狠瞪了他一眼，说：“滚一边去。”

膀子自言自语的又说：“我家驴头大将军脚踢苏修特务有功，来爷赏你块草料。”

棺材底下垫着麦秸，膀子手往后摸索着，从棺材底下拽出一把麦秸，喂给驴子。膀子摸摸脑袋，一看这金黄色的麦秸咋成红色的了，上面还黏糊糊的，冒着热乎气，有股腥味，他还用舌头舔了舔。

我过去一看，麦秸上全是血迹。

我招呼众人，抬起棺材，一看下面全是血，黏糊糊的全是，因为河神庙年头太长，封闭太久，在上周围枯烂的河草腥味，我还真一时没注意，这才发现。

小僵尸和女尸，都是沉到河眼，上面被淤泥河苔覆盖，特殊的环境下封闭了空气，导致形成僵尸，全身枯干，一点血丝都没有。棺材里面怎么会渗出血液，我就纳闷了。

我是真想打开棺材看看，膀子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直摇头。

我们这行有规矩，送葬不能开棺。自古以来哪有送葬人开主家棺的，要是开了不但一辈子名声毁了，据说开棺人和棺内人没有下场。

早年我还是听吴大明白讲的一个故事。说是以前有个明白人送葬，这小子比较贪心，到了快下葬的时候，总想打开棺材，捞点外快。再加上那是个无主棺，就是开了，也没什么家人找他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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