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方信是杜成政的头马，但方信很清楚，在杜成政的眼里，他们这群特务不过就是一群狗而已。是一群党国的军官们在前面打仗，他们则只会在后面抓军官们通敌贪污的把柄，然后把他们从官位上拽下来的狗而已。

几乎所有党国的军官都对他们这些特务有种本能的厌恶，如果自己出了事，杜成政绝对不会为了保自己而去得罪这些军官，他甚至会主动推自己去死，来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狗就是狗，再怎么受上面宠爱的狗，也变不成人。

所以，杜成政在接到这种危险任务的时候，非但没有拒绝，反而主动加了码，准备派足足三组特务来野人山。

方信带的组是第一组——如果方信这组人全都死在了野人山的话，那么根据他们用命换来的一些情报和经验，第二组人来到这儿的时候，成功率就会高一些。

第二组如果也死了，还有第三组。

三组人，三组活生生的人，在杜成政的眼里，只不过是和新派的人缓和关系的三群狗而已。

新派也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才会对方信施展这么粗浅拙劣的借刀杀人——方信看穿了又能怎么样？上面让你去死，你居然不想去？做反吗？

不过，新派的人可能算漏了一点——他们算漏了流传在野人山里的那个缅甸童谣。

虽然方信自己也不相信这个荒诞怪异的缅甸童谣，但说不定，方信‘完全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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