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镇门堂,除了正对堂口的大厅,还有一个厨房,两个茅厕,以及两个专供门人休息的屋子,每个屋子里都有一个长长的通铺,男女分房,入了夜,所有人都要睡在这两张通铺上,除了我和我师父,还有梁厚载。
因为我们守正一脉要负责整个寄魂庄的安全,所以我和师父只能在大厅里打一个地铺,守着两个卧室的门口,梁厚载因为不愿意和生人待在一起,就和我们一起睡地铺。
之前我一直以为,屯蒙、豫咸两脉所谓的礼节,也就是见了长辈行一个抱手礼,说两句客气话而已,也就是在这天晚上,我才明白事情远没我想的那么简单。
我师父睡觉一向很晚,每天睡觉的时间往往也不超过三四个小时,过去我也问过师父,怎么睡觉这么少,师父说,守正一脉的人在第二次种棺以后因为阳神受到不同程度的受损,都会变成这个样子,而我算是一个极特殊的个例。
夜半时分,我和梁厚载都已经入睡了,师父就坐在大厅里抽烟,有些人到了这时候是要起夜的,可不论是谁,经过大厅的时候看到我师父,还要憋着尿向我师父行礼,问我师父怎么还不睡,寒暄一小会之后,才说要上厕所,直到我师父点了头,他们才慌里慌张地朝茅厕那边跑。
就好像上个厕所也要经过我师父允许似的。
日期:2016-04-05 20:47:43
起夜的人不多,整晚上也就是两三个人,可每个人都要像这样跟我师父啰嗦一通,每次我都会被吵醒,当最后一个人和我师父寒暄的时候,我师父的语气已经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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