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钱道空他们俩快走到化纤厂门口的时候,钱道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很小手电筒,用它在周围照了照,这里杂草丛生,但反而让车轮印变得十分明显,钱道空看了好一会儿,才对张善义说道:
“这车轮印是单向的,看样子他开车来的,确实在里面,而且应该还没走。”
钱道空刚说完这句话,天空中的乌鸦又发出一声怪叫,他的脸也在手电光中显得有点诡异。
于是,他们进入了厂区,发现这里空荡荡的,除了一些搬不走的东西,几乎都被人搬走了。远处的大烟筒也坍塌了,歪歪斜斜的造型,就好像一个佝偻着身体的瘫痪人,在黑夜之中窥视着张善义们两个的一举一动。
厂区门口原来似乎有个大雕塑,但那个雕塑已经被拆掉了,仅剩下光秃秃的台子,孤零零立在那些残朽的铁架上,铁架被一层厚厚的锈覆盖,这些锈如同胡乱涂刷的油漆一样,凝固在那些废弃铁架的表面,似乎只要一碰,它们就会立刻折断一般。
厂区很多的库房都是那种全是小空洞的平房,看样子结构还很稳定,竟然风吹日晒这么久,只有少数这种全是空洞的建筑倒塌,大部分还完好无损,虽然不知道这些平房是加工什么的,但应该是生产时比较重要地环节。
张善义跟着钱道空继续向这黑漆漆的工厂走去,突然,走在前面的钱道空惊飞了一群乌鸦,纷飞而起的乌鸦发出阵阵可怕的怪叫,如同一个黑色的鬼影冲向了昏暗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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