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张小河连忙劝解，“你还这么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过去的事情别老想着了，你还是先想办法把挂掉的课考过，先把毕业证拿到手吧。”

杨立诚冷冷地笑笑，抬头望着遥远的夜幕，狠狠地把抽完的烟屁股扔到地上踩灭：“你知道凌薇为什么突然跟我分手么？”

张小河没有吭声。

也许是烟味太过刺鼻，杨立诚忽然咳嗽起来，剧烈的咳嗽将他的泪水呛出了眼窝，声音也随之有了几分哽咽。

他说：“你可能不知道，我有病，是那种对男人来说特别不好的病，本来我以为凌薇不会计较这个，可那天晚上跟她开了房间之后，她就跟我提出了分手，还一直拿这个来嘲笑我，说我不是男人！她这么做我也不怪她，自从高中被人打了之后，我就已经不是男人了，从进大学到现在，我一直都活得很痛苦！我连一个男人最起码的东西都没有，我还有什么资格谈学业，还有什么资格谈前途？我知道张弘文每次骂我都是为我好，你每次来寝室跟我聊聊也是出于好意，这些我都记着的。但我也知道，我这个人已经没得救了，从明天开始，我可能要换一种活法了，也许另一种生活可以让我改变。”

张小河有些怔忡，他不知道杨立诚所指的“换一种活法”到底是什么意思，正打算问个清楚，杨立诚却匆匆结束了谈话。

“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谢谢你今天能来听我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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