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外的,查探结果再次让我失望了。其实查的时候我就没抱太大希望,因为我自己都想到了一种避开监控的办法,那就是乘车进入地下车库,再从车库爬楼梯到13楼。
日期:2016-02-04 19:34:00
期间疯哥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我给他说了我这边的情况,他也觉得很蹊跷,我问他曾大志那边怎么办,他说他现在就在红灯区探查曾大志的事情,神棍在曾大志小区外盯着,让我这边完事后直接去和神棍会合,神棍会告诉我一些事情。
等着贾师傅帮我把家里的锁换完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换锁的时候,我问他我的锁有没有被撬动的痕迹,他说没有,如果下午有人进过我家的话,那人要么是有钥匙,要么是通过技术开锁进来的。
贾师傅走后,我随便吃了点饼干,然后去厕所解了个小便,又洗了热水脸,就准备去找神棍。
在我从厕所出来时,我觉得走路的感觉有点不对,像是拖鞋上沾了些沙子。我低下头,抬起一只脚来,鞋底上果然有泥沙,我回头看到刚才走过的地板上也多了几个浅浅的脚印。
我不禁有些疑惑:厕所里怎么会有泥沙?
下一秒,我就冲到了厕所门边,打开里面的灯,然后蹲在门口,仔细观察着厕所地面。
光线有些昏暗,为了看得清楚一些,我又站起来打开了浴霸的强光。
再次蹲下后,我有了发现。
日期:2016-02-04 19:34:00
靠近蹲坑那里的地板上,的确有一团泥沙。走近后,我最先看到的是一个大的鞋印,那是我刚才小解时站在这里留下的。除此外,还有“半个”小鞋印。
之所以只剩下半个,是因为我的鞋印压掉了另外一半。
我迅速用手机拍了个照发给痕迹组的同事,让他帮我分析一下。
同事很快就打了电话过来,他告诉我说,那个鞋印是小孩子的,并且,与之前在刑警大院门口采集到的鞋印相同。
这个结果让我不寒而栗,我再三向同事确认,得到的都是同样的回答,两个鞋印一模一样。
一股莫名的恐惧在我心中蔓延开来,这恐惧又化作怒火表现了出来,我在厕所里大骂着:“X你妈的,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老子又没办秦晓梅的案子!”
怕归怕,骂归骂,当了几年丨警丨察也不是白当的,我很快调整了情绪,锁好门往曾大志家赶去。
日期:2016-02-04 19:34:00
看到泥沙的时候,我就想明白了花盆的事。我就说他敲碎花盆弄出的动静不会小,原来他是先把花盆搬到厕所弄碎,然后再把碎裂的花盆搬回去,从我窗台上扔下。
隔着卧室和厕所两道门,我又睡得比较沉,自然就不会醒了。在这个过程中,有些泥沙漏在了厕所,留下了对方存在的证据。
从鞋印的吻合来看,是偷秦晓梅尸体的“小鬼”到我家来砸碎了一个花盆扔下去,我不明白的是,他冒着被我发现的风险做这件事的动机是什么呢?
这有,小鬼先是进入法医楼,现在又进我家,如果都是偷钥匙去复制的话,难度很大,也容易被发现。
秦晓梅的尸体在法医楼出事后,我们一直怀疑是掌管法医楼钥匙的曾大志那里出了问题,刚才贾师傅的话提醒了我,对方极有可能是技术开锁进入的,那么,我们从曾大志入手调查,岂不是错误的?
日期:2016-02-04 19:35:00
思考间,出租车已经把我拉到了曾大志家的那个小巷,下车后,我在上次那个饭馆里找到了神棍,他告诉我,曾大志下班回家后就没有再出来。
根据昨晚的经验,我说曾大志就算要出来,估计也要等到十一点过去了。趁着这个时间,我给神棍说了下午在我家发生的事。
“小鬼怎么找上你了?”神棍听完后,第一句话就这样问。
“申哥,大晚上的,别提‘鬼’吧,这两天我遇到的怪事太多了。”
神棍听了,笑呵呵地说:“别怕别怕,你又没做啥亏心事。”
我想起疯哥之前说神棍会告诉我一些事情,正准备问他,他却像触电一样说了句:“等等,我先对奖!”
说完,神棍就从包里摸出一张小张条,对着手机看起来。不用看我也知道,一定是到了九点半,福彩的开奖时间。
神棍今年才三十五岁,头发却掉了不少,他低下头,我都能看到他稀疏头发下白亮的头皮。
看着他痴迷的样子,我不由问道:“申哥,如果你真中了五百万,你准备怎么花?”
神棍没有说话,我以为他没听见,摇了摇头,端起桌上老板给我倒的茶水来喝。
“我要请一个超级杀手!”
日期:2016-02-04 19:35:00
听到这话,我刚喝进嘴的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瞪大着眼睛问:“你要杀谁?”
“消灭艾滋病毒,造福全人类!”
这个回答让我松了口气,原来他不是要杀人,不过马上我又好奇了起来,神棍的样子不像开玩笑,可他一直痴迷彩票,中头奖的愿望却是消灭艾滋病毒,我并不觉得他是一个热衷于医学事业发展的人,那么,这中间定是有什么隐情。
我问他为何这么恨艾滋,他却叉开了话题,告诉我胡远的手机已经修复了,他微信上与秦晓梅的聊天记录是删除了的,不过通过技术手段恢复后,与在腾讯公司查到的记录吻合。
胡远死前与秦晓梅聊过微信,这事虽然诡异,不过之前我就知道了,所以我并不惊奇。现在胡远手机恢复,只不过是多了份证据而已。
见我很淡定,神棍笑了笑,接着说:“除此外,胡远手机上还有些视频和照片……”
日期:2016-02-05 15:21:00
“什么照片?”我一下来了兴趣。
“他的手机放在物证保管室没拿出来,我用手机翻拍了一些,你自己看吧。”说着,神棍摆弄了几下他的手机,然后递给我。
手机屏幕有些暗,再加上这是神棍翻拍的,画面就更模糊了。我拿近了看,好一阵子才看明白,照片里是一个女人的头,长头发,因为拍摄角度是由上至下,所以只能看到黑黑的头顶,脸部并不明显。
“这是?”我没搞明白这张照片的拍摄主题是什么,疑惑地看着神棍问。
“你仔细看看人头的后面……”神棍伸出一根手指给我点了屏幕上的一处地方。
日期:2016-02-05 15:22:00
经他这么一说,我再看向照片,那女人头部后面有些白的颜色像是一只手,再联系拍摄角度,我猛然醒悟过来,这,这女人是跪或是蹲在拍摄者的面前,拍摄者一只手拿着手机拍照,另一只手则按在女人头后面。
手机是胡远的,胡远是男人,我迟疑着问:“这女人在给胡远口X?”
“我纠正一下,应该是胡远在让女人为他口X。虽然结果一样,但照片上的女人明显比较被动。”神棍点了点头。
这张照片真是让我瞠目结舌,我继续往后翻,下面的几张照片,从环境到光线到画面构成要素,与前面一张都差不多,只不过,细心观察会发现,里面的女人并不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