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明今天来是向何婷婷告别的,周成林的事情摆平了,他感觉自己没有必要再留在河阳。更重要的是周成林现在离婚了,周成林自由了。自己就不应该再死皮赖脸地盯着何婷婷不放,自己应该把何婷婷还给周成林,因为何婷婷本来就属于周成林,并且,他们有了女儿。就算是为了忆忆,他也不能再在周成林和何婷婷中间插一杠子,他准备退出这场情感角逐。
他见何婷婷的时候很坦然,也很爽朗。就是他爽朗的笑声,让周成林产生了误会,以为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对,所以,周成林也选择了退出,想成全他和何婷婷。
他们出来的时候,正看见周成林的身影一闪而出。
何婷婷尴尬地扫了江大明一眼。
江大明还是很坦然地说:“去吧,把周成林叫回来,你们应该在一起,经历这场波折,我相信你们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对。”
何婷婷非常地感激,说了声:“谢谢。”向周成林赶去。一边赶,一边拨打周成林的手机,但周成林的手机始终占线,一直打不进去。
周成林是和孟茹通的电话。
周成林一出何庆军的大门,孟茹就打过来了电话,而且她在电话里没完没了地说个不停,全是些关心的话,问周成林这一夜去哪了?现在在哪?马上要去哪?
周成林告诉孟茹,说自己马上就到家。
孟茹立刻高兴地告诉周成林,自己正在外边办点事,不用坐班,马上赶到周成林家,让周成林在家等着自己。
周成林答应了孟茹。
周成林刚到家门口,孟茹就赶了过来,见到周成林后,一头扑进周成林的怀里,虽然院子周围有不少的人,但她无所顾忌。
就在孟茹扑进周成林怀中的一瞬间,何婷婷正好赶了过来,她看见了自己最不愿意看见的一幕,看到了让自己伤心的一幕,她慢慢的回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对出租车司机道:“走,回去。”
何婷婷是过来人,她最懂得少女的心理,她早就看出来孟茹这孩子喜欢周成林,女人是敏感的,也是自私的,她们不容许别的女人和她们一起分享男人。
在看守所门口,孟茹对周成林激情的一抱,她的心就在流血。
现在如此亲昵的接触,说明他们的关系不一般。那自己再过去还有什么意义呢?她不相信周成林会背叛他们的感情,但她也知道男人都是善变的,她不能保证这些年周成林不变。再说,一个美丽的青春少女主动投怀送抱,哪个男人能经受得住诱惑呢?
车开出去了,她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她无助地掏出电话,拨通了江大明的电话。
“怎么了,何……婷婷?有事吗?”听到何婷婷的电话,江大明是莫名的兴奋,虽然知道自己没有可能,但还是很兴奋。
听到江大明关切的问候,何婷婷再也控制不住,哭了起来。
听到何婷婷的哭声,江大明慌了,赶紧打转车把,一边转车把,一边问何婷婷:“你在哪?我去接你。”
何婷婷忽然发觉自己太不争气,急忙擦干眼泪,道:“没什么,我在家。你……你走吧。”
江大明道:“你在家等我,我马上到。”说完,不由分说挂断了电话。
周成林听说江大明和何婷婷走的消息是一个星期之后。
他们快走的时候才通知周成林和孟茹。
何婷婷本来不打算通知周成林的,但江大明说他们在河阳也就周成林和孟茹这两个朋友,临走之前应该和他们说一声。
何婷婷其实也想最后见周成林一眼,所以也就没阻止江大明给周成林打电话。
江大明在电话里告诉周成林,自己和何婷婷一起回省城了,问他有空吗,他们想见见他和孟茹。
周成林和孟茹一起赶到何庆军家的时候,何婷婷已经准备好了,马上就要动身了。
他们的心情都很复杂,也都非常沉重,他们都不知道说什么。
只有孟茹心情最愉悦。
他们沉默了一阵,周成林道:“你们真的走了?”
江大明道:“我们走了,以后去省城到我们那做客。”
周成林道:“好,我也希望你们经常来河阳玩。”
江大明道:“你别说,在河阳认识你这样的朋友,我真的很荣幸,有空我一定还来河阳。”说完,爽朗地一笑。
周成林心情很沉重,但他还得装作很轻松的样子,说道:“谢谢了,同时,我也真诚地祝福你们。”说完,他把脸转向一旁的忆忆,爱怜地抚摩着忆忆的秀发,泪水终于没有控制住,一滴泪珠滴在忆忆的脸上。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把脸转向一边。
在另一边,两个女人正热情地交流着,她们已经没有再彼此吃醋的意思。
江大明抬手看看时间道:“天下没不散的宴席,今天的离散,是为了我们明天更好的聚合。我们走了,我们可不能‘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襟’啊。”
江大明的话本来是想让大家面对分别的时刻都轻松一下,没想到,他的话让每个的心情都更加沉重,但每个人也都在心里清楚,是他们分别的时候了。
忆忆坐在车里,偷偷地告诉何婷婷:“妈妈,叔叔哭了。”
是啊,不光是周成林,她的心里何尝不在流泪?
望着慢慢消失在街头的车影,周成林怀着沉重的心情转过身,向家里走去。
孟茹跑上前,挎住周成林的胳膊,心情愉悦地陪周成林一起向前走去。
可没几天,平静了一阵的办公室忽然来了新客人。
周成林和田兆海年龄相仿,都三十岁不到,而且关系一向很好,见到田兆海从门外走进来之后,周成林放下手中的活,迎上前去,半开玩笑似的问候田兆海道:“稀客啊稀客,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田兆海也是似笑非笑,道:“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我还不是想过来沾点灵气的吗。”
周成林笑道:“落水的凤凰不如鸡,您就别和我这个落水的凤凰贫了,说一说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田兆海道:“不是我找你,是刘处长找你?”
“刘处长找我?”
“是啊,刘处长找你,现在把手头的工作放一放吧,随我到刘处长的办公室去一趟。”
“刘处长找我?什么事?”周成林惊异地问。
“不知道。去了,你就知道了。”田兆海诡谲地笑了笑说。
既然田兆海不说,周成林不便再问,心存疑虑的和田兆海一起走出了大门。
先走进了田兆海的办公室,田兆海的办公室和刘畅的办公室是相通的,在刘畅办公室的外屋。
周成林随田兆海走进办公室后,田兆海让他先坐,然后推门进了刘畅的办公室。
周成林则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心里琢磨着刘畅处长找他会有什么事。
正在周成林心事起伏的时候,刘畅从里屋走了出来。
周成林急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恭敬地同刘畅打招呼道:“刘处长好。”
“来了,成林,到我办公室坐吧。”刘畅和蔼可亲冲周成林道,边说边转身退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周成林赶紧跟在刘畅的身后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