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淋淋的一夜，大厦的总闸关了，电用不了，手机也没电了。

胡言却难得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醒来，老板已经在了，他塞给胡言一叠钱，聊表歉意。胡言也就不计较了，睡一晚办公室，拿1000块钱，这买卖合算。

一晚上没洗澡，胡言跟老板申请回家，脱了衣服，发现自己全身密密麻麻都是被烟头烫伤的痕迹，虽然不疼，但密密地布在身上，看着渗人。

关于昨晚的记忆，像是被清空了。

怕了。

可偏偏第二天上班时，老板说，今晚要通宵做项目。

无奈应承，总不能丢了饭碗。

是夜。

胡言一个人在电脑前哼哧哼哧地做着项目，突然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又出现了，他下意识地回了一下头，发现公司只有自己一个人。老板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啊——好困啊，胡言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哈欠没打完，一盆水就淋了下来。

啊呸，胡言喝进一点水，妈的，一股骚味，就是尿！谁这么阴险捉弄老子？

他抬头望了望天花板，干干的，没有一点漏水的痕迹。

这尿，是从墙上淋下来的。

墙上的一块墙纸翘了一个小角，像是在招手，请人来撕。

着了魔似的，拿手轻轻一揭。

呲啦，一面雪白的墙壁出现在眼前。

墙上有画，几个带着红袖套的人，围着一个倒地的人，其中一个人举着尿盆，倒向地上的人，那尿盆里的尿将墙面染得黄渍斑斑。

只是画，却真的往下流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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