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他狠狠地爆了句粗口，一副气愤难平的样子。只是随后他便又仰头尖声大笑起来。

笑声未止，他浑身一震，又哇的一声吐出口血。

只是这一次，他的血竟然变成了鲜红色。

游昀看了看自己喷出的鲜血，身子颤了一颤，脸色则瞬间变得灰败，也满是绝望之色。

他看了看我，神色又变得有些复杂，嘿嘿笑了几声：“本来还以为这次临死前能拉你垫背，可惜我还是小看你了。”

我长吐出口气，说道：“其实你能坚持这么长时间，我也很意外。另外我原本还以为，你会乖乖在那里等死，没想到你最后还有一搏的勇气。”

游昀转头呆呆地看着我，神色变得有些古怪，看了许久，他皱眉说道：“你什么意思？你是真心在安慰我，还是在讽刺我？”

我笑了笑道：“随便你怎么理解吧。”

游昀也笑了笑，脸色则变得更加苍白了，随后他缓缓坐在了地上，抬头茫然地看着上面，喃喃地说道：“虽然我才活了二十多年，但十多岁就出来闯荡江湖，也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说着他又转头看向我，“不过像你这样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第一次听别人这么评价自己，我也有点好奇起来：“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游昀却呵呵笑了几声：“是呵，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现在都还没看清楚呢。有的时候温润如玉，看起来好像人畜无害，有的时候狡诈如狐，还心狠手辣，有时候看着好像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有时候看着却像是历经了风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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