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过后，金晓芙趴在张子明的身上。张子明听着她的心跳，摸着她光滑的背，说：“找到男朋友了？”

金晓芙却不想回答。依旧闭着眼睛，慢慢呼吸着。

张子明看了看，原来她已经睡着了。

张子明慢慢把她放了下来，给她盖好被子。自己下了床洗了洗澡。

天快亮了，张子明心里想着早点回清泉，没睡好。看了一下手机才凌晨四点多。

一翻身，金晓芙却把他抱住了，睡意浓浓的样子说：“不要走，不要走么……”

张子明以为她是说梦话，就轻轻把她的手掰开了。可是她却不是说梦话，原来她也醒了。

张子明说：“我不走，一个小时后就该走了，你要是不急就多躺一会儿吧。”

“那次你就先走了，这一次我先走……”

“怎么了？”张子明看着他，虽然没开灯，可手放在她的脸上，感觉到她冰凉的泪珠流了下来。

“我不想一个人独守空房，你不知道那种感觉……我难受……”

只是先离开，后离开罢了。

只是一次短暂的温存罢了。至于这样吗？

张子明不知道，也不确定，可能是女人都会这样念情吧？

想着，张子明又把她抱在怀里，说：“这一次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不要哭了。”

五点了，张子明说：“我要走了。要不赶不上早班车了。”

“再呆一会儿吧，我开车送你。”

“不行，万一到了清泉，被别人看见了可不好。”

可是张子明说完，自己也没勇气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拿下……

七点钟了。不能再等了，要是赶不上清泉的早会，郭书记会生气的。

匆匆穿好了衣服，张子明和她一起走了出来。

上了她的那辆深蓝色的轿车，往清泉方向驶去。

走的早，开得也很快，没用一个小时，就到了清泉。

张子明知道这个时候，郭祥还没从家里出来，在交通局家属院的岔路口，张子明下了车。刚站住，准备跟金晓芙说声再见的时候，金晓芙却一个急转弯，掉头就走了。

张子明叹了一声。来到郭祥所在的楼前，七点五十分，郭祥下了楼。他看见张子明在楼下等着，说：“这么早啊，子明。”

张子明说：“郭书记早。”

郭祥说：“往后要是有事情，或者来得早就去家里等着，不要在这下面站着。”

这也是句很随便的话，可是张子明还是能感觉出，这句话不是随便出的。以前郭祥的秘书，包括余庆年，都不能到他的家里的。有事情办公室里讲。这是郭祥经常强调的。

现在对张子明这样说，等于开绿灯了。

张子明说：“我知道了，书记。”

郭祥背着手跟张子明走出了小区大门。

郭祥不说话，张子明也不说什么。就那样一声不响的走着。

不说话也是一种工作方式。张子明知道记得以前说曾经这样说过的。

早晨上班，郭祥却是一定要从正门进去的。

快到门口的时候，郭祥问张子明：“昨晚何副市长是不是又去荷园了？”

张子明的心一阵狂跳，看来郭祥眼睛很毒，他早就知道秋兰跟何文秋的关系了。

张子明也没隐瞒，简单说了一下。不过也没提秋兰跟何文秋的关系。

郭祥说：“不要陷太深了。”张子明又是一惊，这句话是说自己吗。进了县委大院，政法委书记，公丨安丨局局长何永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见到郭祥他连忙迎了上来，说：“书记，那晚的事情还没处理，在等你的批示。”

郭祥说：“先到办公室谈一下吧。”

何永本来昨晚上就想跟郭祥谈一下。

毕竟这个事情叫郭祥碰到了，敲诈，涉黄，更主要的的交警大队长赖文海跟那些小混混串通一气，冒充执法人员。

性质是十分恶劣的。

郭祥说：“你现在的处理意见是什么？”

何永说：“赖文海已经被撤职，对车站附近的商户进行普法教育和宣传。”

郭祥说：“这件事情的源头在赖文海，看样子陈站附近的商户跟赖文海勾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是交警的，却叫手底下的人冒充治安警执法，这个性质是知法犯法，要罪加一等，他这是犯罪，不能只是撤职。”

何永说：“我们公丨安丨局的丨党丨委会的决定跟郭书记的意见是一致的，对赖文海一定要严肃处理。”

看到郭祥的样子，何永又说：“当然，我也有责任的，我请求县委给我处分。”

郭祥说：“你知道就好，处分的事情就免了，往后决不允许类似的事情发生。”

何永说：“知道了。”

“知道就好，我们每个干部时刻要提醒自己，每一步的后面都有群众的眼光在看着自己，所以每一步都要走好，绝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做违背原则的事情。”

“是啊，郭书记的批评很正确。”

“不要说这些了，走开会去。”

事前都知道要对赖文海进行处理。所以会议开得很顺利。

张子明想不到赖文海就这样完蛋了。

总觉得有些不尽兴。他这回栽跟头是因为乱用警力，可是他的罪行岂止是乱用警力。

胁迫安然她们陪酒这些事情难道就这样销声匿迹了？

张子明的心起起伏伏着……

星期天，张子明抽时间去了趟交警大队。几辆警车停在院落里，办公楼厉害时安静如初。一切正常，看不出什么来。

安然在业务科值班。

她穿着警服的样子是那样的俏丽。张子明敲敲门，说：“可以进来吧？“

安然说：“有事吗？”

张子明走了进来，坐在她面前。

几日不见，她的头发似乎更长了。张子明只看了一眼，赶紧把头低下。

安然说：“没事请出去吧。”

张子明说：“我想来对你说，对不起的，赖文海现在出事了，他是活该，可是我一直想给你报仇……”

“滚！”安然抬头，手指着门口，冷冷说着：“滚！”

张子明沉默了几分钟，站起来，走到门口，说：“你保重。”

难道自己就一直这样跟安然误会下去么？可是要是揭露了出来，安然和几个女警就不可能在这里上班了，她们从此也会失去这份工作。

张子明矛盾起来，痛苦起来。

下午，刘长安找到张子明，要一起坐坐。

坐坐就坐坐吧，说不准可以知道一些别的事情。

就张子明跟刘长安两个人在外面的大排档喝啤酒吃炸串。

几倍扎啤喝完后，刘长安很自然说到了赖文海的事情。

日期：2016-09-30 18: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