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老用的是苗家独有的弯刀,刀锋发白,特别锋利,来之前,我听到门前“沙沙”的声音,应该就是磨这把刀,刀柄发黑,应该跟随吉老很久。
他在啊水的尸体手臂按了一下,摸准关节,然后用刀贴肉,一刀割下,这一刀下去,我就看到了森森白骨。
有一成语,叫做“庖丁解牛”,庖丁解牛说的是一个叫做庖丁的人,对于牛的结构很了解,可以用很短的时间将牛给分解,甚至是闭着眼,只用手摸。
而吉老爹现在的刀法,可以媲美庖丁,他的手法相当熟练,几乎没有重复下刀,抡了一圈,手臂基本可以取下来。
以前我家隔壁是专业杀猪的,经常见过,以为自己会有点抵抗力,现在看到解剖尸体,我直接干呕起来,尤其是一刀下去,本身在尸体上的异味,险些每把我熏晕。
而且这尸体还只是分割四肢,没有开膛破肚……
我已经到极限了,要是给我一面镜子,一定能看到自己的脸色差到极点,还是避一避吧。
“帮我把纱布递过来。”
我刚要转身,听到吉老爹的声音,当场僵在原地。
我扫了身旁一眼,果然有粗布在一边,他的手掌墨绿一片,散发一股怪味,不过要比尸臭好闻得多。
“等……一下。”
我伸头一边,再次深呼吸吸一口气,憋住以后,才在旁边把粗布给他递过去。
吉老的神色严肃,丝毫没有因为尸体的恶心有任何变化,看到这里,我不由得对他心生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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