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让说：“臣事范、中行氏，范、中行氏众人遇我，我故众人报之。至于智伯，国士遇我，我故国士报之。”当我侍奉范氏、中行氏的时候，他们都把我当作一般人看待，所以我像一般人那样报答他们。至于智伯，他把我当作国士看待，所以我就要像国士那样报答他。知遇之恩，涌泉相报，命亦在所不惜。

后世亚圣孟子曾经根据此典故总结到：“君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君以路人待我，我以路人报之!君以草芥待我，我当以仇寇报之!”待人真诚，或许会被欺骗，但若待人不诚，天下人皆可能“路人报汝”。

豫让的说辞让赵襄子很受感动，但又觉得不能再把豫让放掉，毕竟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身为上位者，惜命是很正常的。然而直接下令杀掉豫让又有所不舍，此乃国士，仁义无双，就此丧命着实可惜，襄子乃喟然叹泣曰：“嗟乎，豫子！豫子之为智伯，名既成矣，寡人舍子，亦以足矣。子自为计，寡人不舍子。”

就下令让兵士把他围住。

豫让知道生还无望，此生看来是无法完成刺杀赵襄子的誓愿了，也不想让赵襄子为难，打算自尽成就赵襄子的贤名，算是这一生不愧对任何人了，黄泉路上依然坦荡，曰：“臣闻明主不掩人之义，忠臣不爱死以成名。君前已宽舍臣，天下莫不称君之贤。今日之事，臣故伏诛，然愿请君之衣而击之，虽死不恨。非所望也，敢布腹心。”请求赵襄子把衣服脱下一件，让他象征性地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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