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的眼睛有些不舒服，你能让我先换一个吗？”

眼睛还能换吗？我不是很相信，就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邪道士接下来的举动彻底颠覆了我的想法。

只见邪道士伸出自己的手然后对准了自己的眼睛，两根手指直接插进了自己的眼睛。

两道血流从邪道士的眼眶里面流出，然后，邪道士很平常的抽出自己的手指，两只干瘪的眼球出现在邪道士的眼球。此刻，邪道士的眼眶空洞洞的，鲜血不断地从他的眼眶流出。

我的身体不自主地颤抖着，就算我现在已经看见过很多恶鬼，可是却从来都没有近距离接触这样血腥的画面。看到这一幕，我的胃一阵翻腾。

啊

王玉嫣见到这一幕之后尖叫一声，捂住自己的双眼小声哭泣着。

“小子，能不能帮我去那边拿两颗年轻的眼球，我要换上。”

邪道士淡定地指向了不远处的一个棺材一样的木头板子。

开玩笑，现在面前的这恐怖的一幕已经让我吓得够呛了，那箱子里面指不定有什么更加恐怖的东西呢。搞不好就是电视里面演的那样，有一些变态的一声喜欢收集人的器官，搞不好那个箱子里面全是玻璃瓶子，玻璃瓶子里面全是福尔马林和人的眼球。

看到我没有什么表示，邪道士叹了口气，然后挣脱了我的手臂，我的手臂僵直地支在空中。

他颤颤巍巍地向前摸索着，根据自己的记忆走到了那个箱子前面，然后把手伸了进去，在里面掏了半天之后才拿出两只带着血迹的眼球。

邪道士把这两只眼球在自己的衣服上面擦了擦，然后就塞进了自己空洞的眼眶里面。

“我的眼睛暂时已经失去了作用，你有什么话现在可以问我。”

邪道士席地而坐，两只眼睛紧闭着，然后指了指自己身边的空地，示意我也可以坐下来。

我自然不可能离这个邪道士太近了，尤其是知道了这个家伙是个怪物以后，他的眼睛竟然还可以随便换，指不定他身上有几个器官是自己原本的。

这个时候，王玉嫣的脸色已经很苍白了，抓着我的衣角声音颤抖地对我她想回到灵玉里面去。

我也没有拒绝，接下来我想做的事情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我一步都没有挪动，说真的，此刻我的脚已经有些软了，根本没有办法挪动。

邪道士背对着我坐在那里，一时之间我们两个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一阵冷风吹过，我的身体感觉到一丝丝凉意。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原来我的身上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小子，既然你没有什么想问的，那我就简单地说一下我自己吧。”

我突然来了兴趣，这个邪道士到底是什么身份，他的邪道术是从哪里来的，还有他之前提到的那本书是什么？他又和红莲洞的妖怪做了什么交易？

邪道士叹了口气，说起了自己的身份。

“我的名字是什么我自己已经有些记不清楚了，毕竟时间过去了太久了。而且延长寿命这种事情也是存在弊端的，刚刚我这两只眼睛就是弊端之一。延长寿命其实只是一种障眼法，只是欺骗地府判官的一种方法而已。把别人的寿命夺走加在自己的身上，可惜人的身体和器官是会衰老的。包括我的眼睛，心脏，皮肤甚至还有我的大脑，这些都经不起时间的考验。我一次次的夺取别人的眼睛，心脏和脑子来换到我的身体里面，这种事情就像是丨毒丨品一样，只要你换过一次保证你会上瘾的。”

我看着盘膝坐在地上的邪道士，这个家伙身上到底还有多少不是从别人身上夺取的。把别人的身体器官换到自己的身上，在医学上面还是可以理解的。

“需要这些东西，你可以去医院的太平间去弄，为什么你要抢夺活人的器官？”

这句话说完之后，我自己也是一愣，难道我在潜意识是认同邪道士的做法的吗，我竟然只是觉得邪道士不应该杀人，觉得延长寿命的邪道术是可以接受的？

有点不敢相信，这原来就是我的想法？

就在我愣住的这一刻，邪道士的眼睛有些空洞的望着我，嘴角慢慢翘起。

“一开始，我换过的眼睛可以保持二十年不坏，只是眼前的东西会变得慢慢模糊。慢慢地，换过的眼睛只能持续五年，三年，一直到现在的三个月就要换一次。同样的，我的脑子也是，我只能不断地吃掉别人的脑子才能让我的脑子保持活力。不过，每次我吃掉别人的脑子之后，那个人生前的记忆也会影响着我，让我分不清到底是我的记忆还是别人的，我的大脑变得混乱，迷茫。所以后来，我就血祭了鬼婴抢夺婴儿的脑子，只有婴儿的新鲜的脑子才不会让我现在的情况恶化。”

邪道士没有抓住我的问题不放，反而继续介绍着自己的情况。

想想也觉得邪道士很可怜，他现在的处境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记忆也变成了碎片，自己的大脑里面掺杂了形形色色地其他人的记忆，这种感觉想想都觉得难受。

我不想让邪道士继续影响我，我果断的转移了话题。

“就算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要残害王玉嫣，把她养成小鬼？”

我不止一次说过，王玉嫣就像是我的亲妹妹一样，这些全都源于她变成了小鬼，她让我想到了我那八个兄弟姐妹。对于王玉嫣，我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

这个时候，邪道士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新换上的眼球在眼眶里面转动了几下，随即把视线落到了我的身上。大概他现在已经适应了新的眼睛吧。

他的眼角还残留着血迹，看起来恐怖异常。

邪道士站了起来，重新把那几块木头板子遮盖好。

“你说的那个女娃娃是个变数，她是我无意之间发现的。那个女娃娃可不是一般人，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四阴女，就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子。四阴女天生就会招致灾祸，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不过道术记载，四阴女的命格已经超脱了三界六道，根本不受三界六道的管制。我把这个女娃娃养成小鬼也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如果有一日我支撑不下去了那就可以尝试窃取四阴女的命格，让自己超脱三界六道之外，那时候地府的阎王都没有资格管我。”

四阴女么，我的嘴里面念叨着，没想到王玉嫣竟然是传说中的四阴女。

四阴女对鬼怪的诱惑丝毫不亚于我这种命缺之人，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爷爷说，一百多年前，曾经出现过一个四阴女，这个四阴女被一只成精的树妖附体。结果，这只树妖利用独特的命格打乱了三界六道的秩序，当时地府一度被各种冤死的鬼魂填满，人间也是怨声载道，连年灾害不断。

至于后来是如何解决的，爷爷说那时候他还没出生所以他也不知道。

可以说，如果有人用四阴女的命格作怪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知道了王玉嫣的身份之后，我变得有些担心，我担心有一天王玉嫣会变得失控，把百年前的灾祸重现！